齊天翔和呂山尊被大家眾星捧月般簇擁著走進小院,走進小樓,走進一樓的會議室,不大的會議室立即被隨後進來的人們擁擠的滿滿的,而且外邊還有一些人沒能進來,可不管是進到會議室的,還是站在外邊的,大家的情緒都很高漲,絲毫沒有任何的抱怨和不滿,也很期待這樣的場麵和時刻。
“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麵吧?”齊天翔在大家的簇擁下,緩緩坐到了寫著領導桌牌的位置後,看著會議室裏的眾人,微微笑著望著汪寶坤說:“會議室小了點吧,這麼多的人就這樣站著開會,不是太合適吧!”
“還真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的人,原本就是一個年度聯誼會,各個互助合作組織大家在一起熱鬧熱鬧,沒想到大家的熱情這麼高。”汪寶坤臉上的汗珠始終就沒有消,剛才是緊張地奔波趕路,此刻卻是局促地無所適從,赫然地笑著對齊天翔說:“準備了一桌的菜,卻來了兩桌的客人,這飯還真不知道怎麼吃了。”
“嗬嗬,運籌千軍萬馬的汪大將軍,居然手足無措了,我到不信了,是不是有什麼想說的話不好意思說啊!還是我來說吧!”齊天翔戲謔地望著汪寶坤,隨後麵向關注地注視著自己的眾人說:“來的都是客,是客就沒有慢待之理,我剛才進來的時候也留意了,走廊哪麼寬敞,樓梯和拐角哪麼富裕,我們大家為什麼要擠在這裏受憋屈呢?還是都到樓道和走廊裏鬆快鬆快不好嗎?”
齊天翔說著話,微微笑著提高了嗓音,大聲說:“各位師傅們說,我的主意好不好?”
眾人齊聲叫著好,驚異的同時,一致鼓起掌來,紛紛響應著齊天翔的提議,人流有序地從會議室裏往外邊湧動著,規則地站立在走廊的兩邊,等待著齊天翔確定自己的位置,再以他為中心聚集。
齊天翔似乎明白大家的用意,率先站起身來,慢慢地走出會議室,走到大廳中央的樓梯前麵,緩緩地拾階而上,走到一樓二樓的拐角處,站住了腳步,等待呂山尊和汪寶坤跟上來之後,慢慢地轉過身來,居高臨下對著隨著湧上來的眾人笑著提高著聲調說:“這就是我的位置了,我能很清晰地看到大家,大家也能很清晰地看到我,大家也可以再集中一些,隨便就在樓梯上坐下就可以,不用介意各自的方式,怎麼方便怎麼來,這樣我們交流起來也會更方便。”
齊天翔說著話,似乎為了強化自己的話,竟然自顧自的坐在了樓梯上,麵對大家驚訝的神情和嘩然的驚呼,依舊笑著慢慢說:“我先給大家做個表率,大家可以像我一樣,席地而坐,越簡單越放鬆越好。”
“這樣的舉動自然出乎大家的意料,也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大的幹部,會這樣隨便,其實大家心中是很渴望每一位幹部都能以這樣的做派,與大家麵對麵地促膝談心,隻是現在管理方式變了,距離遠了,自然也就很難看到了。”齊天翔解釋著自己的行為,語調更加的柔和平易,就像聊家常一樣地說:“如果說我們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距離,原本就應該這樣交流,估計很多人會不相信。遠的我就不說了,戰爭年代幹部與戰士,與群眾的關係,以及幹群相濡以沫的魚水情感,絕對不是隻是宣傳的說辭,不然我們的黨不可能戰勝各種艱難困苦,奪取全國的勝利,建立新中國。這是我們黨密切聯係群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優良傳統和作風,是我們從勝利走向更大勝利的法寶,你們當中的很多人,應該還記得很多年前的企業領導什麼樣,與你們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這樣想來也就可以很明白地理解我現在的舉動了。”
“既然齊書記為大家作出了表率,那麼大家都仿效齊書記的行為,席地而坐吧!”呂山尊驚訝的同時,很快就理解了齊天翔的用意,心中暗暗讚賞著,等齊天翔話音剛落,就大著嗓門呼應著說:“原本就是聯誼會,我們隻是來隨喜的,沒有必要幹擾大家的活動,更不能喧賓奪主,大家還是按照齊書記說的,隨便一點的好!”
呂山尊這樣說著,也隨即挨著齊天翔坐了下來,並扭頭示意汪寶坤也照做,看著汪寶坤笑著坐到了齊天翔的另一側,就溫和地接著說:“大家隨便坐吧!坐好了咱們接著聽齊書記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