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門口,齊天翔與陶然等人握手告別,梁誌新和王銘倫堅持要送齊天翔到房間,齊天翔隻好笑笑表示認可。人家的地盤,這點麵子或特權,還是要給的。
回到房間,齊天翔客氣地請兩人坐,梁誌新和王銘倫互相對望了一眼,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回答,請齊省長早點休息,說完就客氣地退出了房間。
這也是看出了齊天翔隻是客氣的虛讓,並不是真誠地挽留,強留下來也是沒有什麼多餘的話講,畢竟也是不十分熟悉,工作之餘的交往不多,所以酒後的餘興節目也是不多。
按照通常的慣例,不是特別密切的關係,是不可能安排桑拿或者唱歌之類的餘興節目的,隻能是酒後到房間,或者是打會撲克牌,或者是聊會閑天,以齊天翔的性格和秉性,沒有聽說過他有這類的愛好,而且現在又是非常時期,還是不願惹事。最好的方式就是給齊天翔自由,也給自己自在。
看到梁誌新和王銘倫二人離去,等著小張送客回來,齊天翔製止了小張倒茶的動作,望著他指指門,然後搖了搖頭。小張立刻明白了齊天翔的用意,這就是告訴小張,晚上看好門,他也不見任何人。此舉無疑是傳遞一種暗示,晚上齊天翔會有重要的事情,或者是重要的電話要打,不願被打斷,更不願被幹擾。
明白了這些,小張還是堅持著將飯前喝剩的茶水倒掉,換上了新茶,然後轉身輕輕地帶上了房門。
齊天翔知道,有了自己這樣的吩咐,住在對麵房間的小張和小王,就會時刻提高了警惕,防止有人幹擾自己的事情。
看了一下手表,時間還不到,齊天翔就氣定神閑地點上一支煙,與閆麗通了電話。這是每天例行的事情,時間基本都是飯後不久,通常是齊天翔打給妻子,盡管隻是短短的幾句話,就能讓彼此安心,而閆麗更是能安心地睡個好覺。
這些看似多餘的問候,齊天翔和閆麗已經堅持了很多年,也就是從齊天翔掛職河海省紀委開始的。以前是一周通一次話,閆麗帶著兒子小亮,每天也是忙碌的不行,齊天翔的閑人一個,不忍心打擾妻子的時間。後來兒子上了大學,變成了兩到三天打一個電話,通常都是齊天翔打給閆麗。兩人介紹兩地分居後,隻要是齊天翔出差在外,幾乎是一天一個電話,還是齊天翔主動打給閆麗。對此的解釋,齊天翔的理由很簡單,自己天天忙碌,給妻子安心是必須的,也是作為丈夫的擔當,與愛情或親密無關,更關乎相知相助,僅此而已。
還在與閆麗通話的時候,齊天翔就聽到了手機提示的聲音,知道是自己等待的短信到了,結束了通話,翻開了信箱,果然看到了閆勇發來的短信,隻有短短的兩個字:“閑嗎?”
齊天翔會意地笑了一下,回了短信,也是兩個字:“不忙。”就在認真地等待著閆勇的回信,而且內容都替他想好了,一定是“聊聊。”兩個字,自己的回信也就在手邊,還是兩個字:“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