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走神之後,齊天翔迅速恢複了過來,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掏出一支煙來遞給呂山尊,然後自己也掏出一支,讓呂山尊給點上,緩緩笑著說:“一大早過來,不僅僅就是看看齊省長早上都在幹什麼吧!”
“齊省長早上幹什麼我可不敢過問,也沒有這個好奇。”呂山尊為齊天翔點著了煙,順手接過齊天翔手中的煙盒,戲謔地說:“就是想看看齊省長抽什麼煙,趕上哪一天要是送禮了,也好有的放矢不是。現在還有人抽這個牌子的煙嗎?廉潔也不在一盒煙上體現吧!”
齊天翔接過呂山尊手中的煙盒,沒好氣地對他說:“不願抽可以不抽,省政府辦公廳準備的工作煙很多,我不抽他們也沒有辦法,我這個牌子的煙他們不會買,太便宜體現不出對領導的關懷。別人怎麼樣,我暫時管不著,可我抽自己的煙,喝自己的茶,這點自主權和自由我還是有的。”
“幹著公家的事,抽著公家的煙,坐著公家的車,喝著公家的酒,似乎都很正常,看著也沒有多少錢,可積沙成丘,總賬算下來也是不得了的數字。”呂山尊深深地望著齊天翔,感慨地說:“莫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這樣的自覺和反省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意識得到,溫水煮青蛙的秘訣就是麻木不仁,這很危險啊!”
齊天翔望著呂山尊欽佩的眼神,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就淡淡地說:“好了,這些事先放放吧!東邊現在很熱鬧,還是把注意力關注到哪裏吧!”
“何止是東邊熱鬧,西邊也即將熱鬧起來了,今天過來就是想與您說說這事。”呂山尊神情頓時變得嚴峻起來,認真地看著齊天翔說:“上次您說過之後,我讓人摸了摸情況,現在看來問題除了集中在權錢交易之外,還有幕後黑手在運動,情況比想象的嚴重很多,可能最終會是一個巨大的黑洞。”
齊天翔看著呂山尊嚴肅的神情,尤其是聽到呂山尊說到了西邊,心裏就是一沉,可還是強做鎮定地問道:“到底情況有多嚴重?居然是你們河州市委都解決不了了?”
“也許並沒有我說的那麼嚴重,可能是我想多了。具體情況我還讓他們在調查,等有了結果再詳細向您彙報。”呂山尊看著齊天翔略顯緊張的神情,就緩和了一下語氣,想要再說些什麼,可卻看到小張帶著羅劍和劉富平等人推門進來,就打住了話頭,嗬嗬笑著說:“原本想著就我過來請就可以了,誰知道羅副省長還專程過來,看來我是有些狗尾續貂了。”
“都不多餘,也都應該。”齊天翔站起身,與羅劍和劉富平分別握了下手,然後意味深長地對呂山尊說:“看來下來的事情,不但要看,必要時還非得我來唱主角不行了。”
齊天翔的調侃引發了辦公室內眾人的笑聲,可在齊天翔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