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別這麼說,我梁冰玉有幾斤幾兩,自己最清楚,沒有您在後麵的運籌帷幄,就是給我個喇叭,我也吹不出個調。”齊天翔的讚譽使梁冰玉臉色微紅了,不客氣地接著對齊天翔說:“我就是個急先鋒的角色,站場助威不是我的強項,出謀劃策更是別找我,這點認識我還是有的。”
“好了,你們兩人就不要互相謙虛了,都不是能說會道的人。”呂山尊嗬嗬笑著打斷了梁冰玉的話,調整了一下坐姿,麵向齊天翔認真地說:“這一個時期,梁市長作了不少調查工作,具體情況也是比較了解,按照您的想法,今天我把她請了過來,給您詳細說說這裏麵的情況。”
看到齊天翔微笑地點點頭,溫和地望著自己,梁冰玉也就不再推辭,看著齊天翔慢慢說著:“呂書記跟我說了幾次,讓我關注和了解西城區哪邊的情況,由於這是王市長親自抓的項目,也是他引進的項目,所以說也隻能是關注而已,再多的參與還是不便展開的。”
“原本是我們河州市的事情,本來不願麻煩您的,可卻讓您時時掛記著,看來還是我們的工作不到位啊!”梁冰玉有些歉疚地望著齊天翔,看到齊天翔平靜的神色,就不再繞彎子,接著說:“可隨著項目的推進,以及下麵反映的情況不斷增多,作為主管經濟運行的常務副市長,我覺得不能隻是關注這麼簡單了,就與王濤同誌溝通了一些情況,也向呂書記說起過,可現在看來,可能僅僅靠說還是解決不了問題了。”
齊天翔感覺到了梁冰玉的急切,就緩緩地笑著說:“情況我知道一些,是在北京開兩會時聽到的反映,近來又聽到了一些不利的情況,不放心就與老呂說起來了,也許情況並不像反映的那麼糟糕,或許還是我們杞人憂天了,畢竟是牽扯到省會城市的重大項目,一旦出現問題影響不容低估,所以還是謹慎了一些,請你們二位過來,也就是溝通一些情況,你老大姐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有什麼顧慮,更不要有壓力,天塌不下來。”
這話看似是說給梁冰玉聽的,其實也更像是齊天翔說給自己聽的,昨天晚上回到家之後,尤其是接聽了猴子從北京打來的電話,齊天翔略微平靜的心又起了波瀾,可當著閆麗的麵不好過多地反映出來,隻能是與呂山尊通了電話,請他明天早上到辦公室去一趟,並請梁冰玉一起過去,把她了解的情況梳理一下,好有一個應對措施。
其實從呂山尊和梁冰玉一進門,齊天翔就能看出,在這之前兩人可能已經進行了溝通,特別是他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和想法,因此盡管都有一定的思想準備,可事情還是出乎了心理預期。這點從梁冰玉吞吞吐吐的表述中,齊天翔就可以明確地感受到,可現在不是回避的時候,齊天翔就是要讓梁冰玉明白這些,也使自己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