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吃飯,可一行人卻並沒有直接到餐廳,而是由工作人員引領著,將姚秉新等客人送到了早已安排好的房間,解決一下私人的問題。
下車伊始就是聽取彙報,而且一下子就是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這對於已經年近花甲的姚秉新,的確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旅途勞累,加之緊張的會議和思考,以及絞盡腦汁的應對和周旋,是得有一點休整的時間,哪怕隻是靜靜心喘口氣,也是一種緩衝。
另外齊天翔也知道,需要緩衝的不僅僅是姚秉新的身體,以及疲憊的大腦,還有就是思緒的調整,特別是自己帶來的人員的思想統一,這都需要時間,需要安靜的空間。
這不但是姚秉新需要這麼做,齊天翔也需要有一個時間求證一些重要的事情,讓自己的疑惑有個明確的答案,以便下來更好的應對,他和姚秉新都需要有一點時間。
吩咐房建設將姚秉新送到房間後,齊天翔與姚秉新暫時握手話別,目送著姚秉新一行乘電梯離去,齊天翔才與王平和廖永乘電梯分別到了各自所住的樓層。
一進門,齊天翔未經喘息,就對身後跟進來的周通嚴肅地說:“馬上通過關係了解一下,剛才說話的哪個年青人是個什麼來路,我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周通微微地點點頭,看著齊天翔坐在了沙發上,轉身準備離去,可似乎又有什麼事情沒有落實一般,又回過頭來望著齊天翔說:“晚上是不是安排一個時間,您與姚部長單獨談一下,我總覺得部長這回過來是帶著很大壓力,也許這隻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準確。”
齊天翔深深地看了周通一眼,不由微微笑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即使我想談,他還不一定有談的心情,更何況他也不會說出些什麼,你沒看出來嗎?他一直試圖將咱們推到前台,為什麼會這樣我還說不準,但一定和這個年輕人有關係。先不考慮那麼多了,先把這個年輕人的底蹬清楚再說,姚部長還要在這裏呆幾天,有的是時間摸他的底牌。”
周通對齊天翔的謀劃和布局深為欽佩,不由豎起大拇指向齊天翔晃動了幾下,然後微微笑著轉身出門,落實齊天翔的疑慮去了,順勢帶上了房門。
齊天翔等到房間了安靜了下來,就點著了一支煙,思慮著該怎麼求證第二個疑問,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想了一下才拿出手機,沒有發信息,而是直接撥通了王金虎的手機電話。
電話通了以後,齊天翔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細心地聽著王金虎哪邊所處的環境,判斷著他現在的情況,當聽到王金虎禮貌的稱呼,並且確定王金虎哪邊適合通話之後,才慢慢地問道:“你在什麼地方?說話方便嗎?”
“剛下班準備回家,現在正開車走在路上,聽到您的電話就靠邊接了。”王金虎聲調平和地說,似乎就像是老朋友聊天,可也還是明顯聽出來話語中的謹慎,隨即接著解釋道:“我這邊沒問題,臨時靠邊接個電話還是沒人幹預的。”
齊天翔聽出來王金虎話裏的意思,對他的敏銳和感覺很是欣賞,就想了一下然後建議道:“不是一句兩句話的事情,你把車子停在安全的地方,然後再給我來電話,路邊停車車來車往的,總是不安全。”
“沒關係,我現在停的地方就很安全,不影響交通行車。”王金虎似乎知道齊天翔會這麼說,話語中就隱約透著一絲感動,可很快就認真地說:“您的時間寶貴,就不多耽誤您的時間了,有什麼吩咐您就請講吧!”
聽著王金虎善解人意的話,齊天翔也就不再堅持,的確自己這會時間是很寶貴,就直截了當地問道:“你給我的那份材料是什麼時候采寫的?是獨自完成的嗎?”
齊天翔的問話讓王金虎頓覺有些自責,也懊惱自己發郵件時的大意,應該講相關的情況說明一下,免得齊天翔會有這樣的疑問,可想是這麼想,還是趕忙回答著:“這個材料是幾年前采寫的,是當時為配合環保萬裏行宣傳活動,我與北京的一位記者聯合采寫的,原本是要提供給環境報社發表的,因為種種原因沒有發出來,也就放下了,後來我又補充采寫了醫療和疾病方麵的內容,沒有提供給任何新聞單位,連我們報社也很少有人知道這個稿子。”
齊天翔聽著王金虎的解釋,就接著問道:“稿子沒有發出來,你的哪位記者朋友是怎麼處理的?都傳遞給了哪些部門和領導?這些情況你是不是了解?”
“這個他還專門給我說起過,稿子采寫完成後,除了環境報社和萬裏行組委會,他還交給了國土部的一些同事看過,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稿子被壓了下來,最後經環保部的姚秉新部長過問,編發了一個內參。”王金虎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清晰而準確地說著:“因為是配合他的采寫,我沒有做任何處理,更沒有在省內傳播,您是目前為止第一個看到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