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齊天翔並沒有給吳興業什麼具體的承諾,但可以看出,吳興業是很滿意的,這樣的接見既能給留在香港的重要人物以信息,也能穩住很多人的心神,可以算是收貨頗豐了。
這是吳興業的實際想法,齊天翔此刻卻根本沒有時間和心情品味,而是離開了貴賓室,直接就來到了宴會廳。
時間拿捏的恰到好處,接見完吳興業等人,也就差不多到了晚飯的時候,既沒有影響到對姚秉新的餞行,又不使陶然他們過久的等候。
隻是見陸航的時間卻是擠不出來了,齊天翔隻能在走出貴賓室的時候,悄悄地吩咐小張,讓他電話告知陸航,晚上等他的電話通知,這是無奈,同時也是一種私密的表示,相信陸航會很欣然地等待召喚的。
走出電梯,陶然等人就已經在電梯口等待著了。看似恭候多時,其實在現在的通訊條件下,是隨時都可以辦到的,也是不用苦苦地等候的。
麵對笑容可掬的陶然,齊天翔沒有過多的客套,邊往宴會廳走邊對身後半步的陶然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經準備就緒。”陶然也是隨著齊天翔的步伐,快步向宴會廳走著,急忙回應著齊天翔的問話,並周到地補充著:“周秘書長和房廳長去請姚部長了,其他省廳領導都在宴會廳等候著。參加的人員除了姚部長和部裏的同誌以外,就是省裏幾個廳局的負責同誌,我們山陰市隻有我和誌剛同誌出席,縣裏也隻是柳如衛和王同軍兩位同誌參加,嚴格控製參加人數,盡量不造成不必要的影響。
齊天翔聽著陶然的解釋,扭過頭溫和地望了他一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大步走進了宴會廳。
見到齊天翔進門,宴會廳內等候的眾人趕忙紛紛站起身來,迎候著齊天翔,而齊天翔也滿麵笑容地與大家一一握手、寒暄,一副謙和低調的神態。
說是宴會廳,其實說是一個大會議室更準確一些,闊大敞亮的大廳原本應該擺放著很多張圓桌的,可此刻卻隻留下了兩張大大的圓桌,周邊擺放了一圈沙發,使得宴會廳不因為缺少了幾張圓桌而顯得空落,也使得參加宴會的人員有一個臨時落座的地方,使得主要賓客與等候者可以同時入席,增加平和和歡快的氣氛。
齊天翔與等候的省廳負責人熱情的見麵和寒暄之後,未及落座,姚秉新就在周通和房建設的陪同下走進了宴會廳,時間也是拿捏的恰到好處。
齊天翔和姚秉新熱情地握手,然後分別與隨行和等候的人員握手,宴會廳立刻變成了其樂融融的社交場所,直到齊天翔和姚秉新按主賓落座,參加宴會的眾人也坐在了各自的位置,略顯喧鬧的宴會廳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看到大家都依序就坐,齊天翔側過臉來望著姚秉新,微微笑著說:“您來貴水縣也已經十幾天了,一直沒有時間好好坐一坐,尤其是省廳和基層的同誌,更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與您親近親近。應大家的要求,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要與您加深一下感情,以免錯失良機,機會就再也不會有了。”
“齊省長這是要搞會戰的節奏啊!”姚秉新溫和地環視著宴會廳裏的眾人,看著齊天翔笑著說:“而且從你的話裏我聽出了這次走之後,大家都不再見麵的意思,不歡迎我再來,或者大家有機會到北京辦事,就不再踏我的門了?”
姚秉新的調侃引發了一陣輕微的笑聲,姚秉新的情緒被激發了起來,看著齊天翔感慨地說:“說來也是,這不知不覺就是十幾天過去了,不但我們在座的各位通宵達旦地忙碌,還有更多的同誌有家不能回,辛苦自然是辛苦,可卻是不敢稍事懈怠,不易,實在不易。”
感慨之後,姚秉新提高了聲音,微笑著說:“大家的心情我理解,臨走之際我也想與大家親近親近,向大家說聲辛苦,道聲乏,聊表心意吧!但親近是親近,原則不能忽視,那就是量力而為,因為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真不到鬆口氣的時候。”
“姚部長給大家提前打了預防針了,那就是量力而行。”齊天翔說著話,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望著眾人說:“不過那都是後話,既然姚部長發下話來,那咱們就共同敬部長一杯,表示一下心情。”
齊天翔說著話站起身來,眾人也都端起酒杯站了起來。見此情景,姚秉新也隻好站了起來,與齊天翔和周通分別輕輕地碰了一下酒杯,然後舉杯向眾人示意了一下,仰起頭將杯中酒幹了,做完了這一切,才嗬嗬笑著說:“喝酒看工作這話不假,可態度好壞不是看站起來的頻率,俗話說‘隻要想喝酒,站不站都有’,這些俗禮咱們就免了吧!站來站去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