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翔自然明白眾人目光凝聚的意味,就慢慢地按滅了手中的煙頭,環視著眾人,溫和地說:“知道大家等我作總結發言,可今天我不會做,也不準備作這樣的總結,今天請大家過來,就是集思廣益,暢所欲言,把問題擺到桌麵上,然後一步步研究解決,有什麼問題解決什麼問題,這是這次會議的出發點。”
短暫的開場白之後,齊天翔收起了溫和的神情,轉而嚴肅地說:“還是我剛才說到的,文化、教育、醫療衛生、農業糧食,就像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陽光、空氣和水一樣,是我們這個社會盱眙不可缺失的東西,而文化作為精神範疇的重要內容,更是不能忽視。”
“這樣說是不是有些形而上的意思,似乎有些為文化而文化了。”齊天翔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淡淡地笑著望著眾人說:“不是因為今天是文化層麵的會議,我刻意拔高文化的地位和存在,我還不至於這麼勢利。”
齊天翔的話引發了一陣附和的笑聲,隨即才接著說:“大文化體係也好,狹義的文化也罷,我們都不能回避文化在社會發展和經濟進步中,所發揮的作用,更不能回避近幾年來經濟和市場,對文化事業產生的影響和衝擊。這是發展中難以避免的問題,還是路線方針或思路出現的問題,我暫時不做結論,也不想無為地進行評價,畢竟評價不解決任何實際問題,反而會帶來思想上和行為上的混亂。”
“文化產業化對經濟和社會的發展,究竟有沒有助益,這也是見仁見智的問題,可以爭論,必要時還可以展開全社會的大討論,動員全社會的力量進行論證,相信總會有一個明確的結論。但這不是今天咱們的會議需要解決的問題,可以暫時按下不表。”齊天翔似乎提起了興趣,慢慢地說:“文藝方向的問題,下一步咱們可以召開一個有廣泛參與度的座談會,進一步明確宗旨和義務,這也可以放放,等進一步的調研之後,根據實際情況隨時召開。”
齊天翔說著話,微微笑著對孫萍芳說:“廣電和新聞係統的走基層活動,自去年以來進行的還是卓有成效的,不妨與文化廳正在進行的‘三下鄉’活動結合起來,盡管沒有什麼新意,堅持下去也是會產生必要的效果的,隻是在組織規模上,目的要求上,還可以細化一些,或者更多樣一些。”
孫萍芳看到齊天翔在對自己說話,就微微笑著回應著齊天翔說:“這還不是受到你在河州市開展的新聞參與社會活動的啟發,也可以說是現學現賣,好在效果還不錯,受到了中央的好評。”
“走基層和三下鄉不是為了獲得好評,當然也不能隻看效果不看過程,就像剛才咱們說到的文藝創作脫離基層,或者水土不服的問題,這就是一個舞台爭奪的問題,你放棄了農村這個舞台,就不能不讓麻將桌占據。我們得建立一個機製,或者說是獎勵和扶助計劃,鼓勵有條件的藝術家和作家到基層去,搞創作也好,體驗生活也好,帶徒弟傳承文化也好,都可以優先在資金、經費方麵予以傾斜,從而起到引領帶動作用,形成一種風潮。”齊天翔緩緩地說著,略微思考了一下接著說:“另外也要根據權利和義務相適應的原則,合理配置管理體係,社團管理是民政部門的事情,可以交由民政歸口管理,不然隻享受待遇,不承擔義務,或者有了級別不履行級別職責,這樣的設置很容易脫離社會,也容易產生優越感,久而久之就成為等級觀念的代名詞。”
齊天翔說著話,環視著眾人慢慢地說:“這樣說似乎有些不近情理,可想開了也就不難理解,這就像一條道路擺到麵前,修路的不一定管路,管路的卻必須對修路和行路的有管控權,而行路的卻必須遵守規則,隻要上了路就必須遵守認同道路行駛的規矩,這從小的方麵講是認同,從大的原則看,卻是權利義務相適應的規則意識了。放在社會大環境下,就是秩序,這裏沒有特殊人群。”
“還有一句老話也是這麼講---端人家碗服人家管,沒有說吃飽飯打廚子的道理,這是等級觀念的體現,咱們這裏沒有這個規矩。”齊天翔很閑適地點起了一支煙,慢慢地吸著,“文藝工作者有職稱級別,這應該是待遇,而不是權利,更不是特權,普通教師和特級教師,說到底都是教師,如果隻糾結在普通和特殊的前綴上,這個社會一定會出問題。”
齊天翔目光環視著眾人,剪斷截說道:“這個問題就先談到這裏,文化廳要拿出一個具體實施辦法,可以有效管理的加強管理,不能有效管理或者管理有難度的,可以交由民政廳管理,或者移交其他專業機構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