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全村八十二戶人家,有實際家庭生產生活能力的,也就是近七十戶人家,考慮到新村整體規劃和布局,就建成了現在這樣的規模。不過這也沒有關係,新村左側還有一片空場,隨時可以為需要的人建設新居。我們的原則是為村民謀福利,隻要是村民的需要,我們就一定予以滿足。”田富平嘴裏邊不停地解釋著,眼睛也在副總理和齊天翔幾位主要領導之間梭視著,隨即才是略有苦衷地說:“我們村主要是種植大棚蔬菜,還有就是生產煎餅,這都是需要有勞力的家庭才能從事的經營活動,因此有些家庭相對較為困難一些,尤其是建新村樓房所需要的資金,盡管村集體每戶補助的幾萬塊錢,可每戶也還是要拿出幾萬塊錢,主要還是村集體沒有太多的錢,每家每戶補助之後,新村道路硬化,環境美化,自來水和汙水處理,以及電力、電視和公用設施配套,都花去了不少錢,不足部分還是村裏的大戶墊支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齊天翔聽著田富平的解釋,盡量表現出神態的平靜和祥和,可心裏的疑惑卻在累積著,隨即不經意地看了王銘倫一眼,正好遇到他也看向自己,就意味深長地眨了一下眼睛,而王銘倫也微微地點了一下頭。齊天翔清楚,這樣的會意隻是轉瞬之間,可內裏的意味卻是彼此知會的,相信下一步王銘倫是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的。可現在卻不是時候,隻能是看著副總理的意願行事了?
“這也就很不容易了,村集體想為村民辦點實事,謀點福利,可公共積累不足,也是捉襟見肘啊!”副總理深有感觸地對田富平的話語表示著理解,有意緩和著氣氛地問道:“你們村的生產組織形式是怎麼樣的?村集體就沒有什麼經營性收入嗎?那麼公共積累又是怎麼來的呢??
副總理溫和的話語,頓時使處在尷尬之中的田富平,猶如撈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般,趕忙急急地回答道:“公社化之後,我們田家窪村就是利用灘塗獲取收成,另外就是我們現在新村沿途一些零碎地山窪地塊,能夠種一些玉米之類的粗糧,還有就是煎餅製作必不可少的小米,產量和收入都少的可憐,而灘塗地由於受沂水漲落的影響,一年也隻有枯水期的夏秋季節,才能搶種一季糧食,可也隻是黃豆或綠豆之類的農產品,日子過的苦巴巴的。?
“聯產承包責任製之後,村裏的土地,包括灘塗地塊,都進行了分配,可地少人多之下,分到每家每戶的口糧田不多,而且每年要有大半年的時間是沒有什麼事情做的,加上沂水造成的交通閉塞,出外打短工就成了村民們農閑時主要的生計,也隻是混個溫飽。”隨著話語的增多,田富平漸漸緩和了過來,略帶自誇地說:“我曾經也是這打短工中的一員,在外麵謀生的日子裏,我發現在外打工的艱難,也發現城裏人對健康和傳統食品的青睞,覺得我們村的雜糧煎餅,特別是小米麵煎餅,還是有一定市場需求的。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就琢磨著讓家屬少量製作一些煎餅,主要拿到華沂市的農貿市場去賣,誰知道一試之下效果很好,煎餅也就成了我們家致富的主要手段。村裏人也都紛紛仿效,逐漸成了我們村的產業,我隨後成立的公司,注冊了‘三姐妹’煎餅商標,算是走上了正規化的生產道路。?
田富平自顧自地說著,很快就覺得自己的話有些答非所問了,就趕忙打住話頭,認真地對副總理說:“我們村的煎餅產業集中在幾個大戶手中,除了我注冊了三姐妹商標外,還有幾家也注冊了不同的商標,還有的在外地建立了加工店,而主要還是集中在村裏的各家各戶,我們出訂單,各家生產製造,然後由我們收購外銷。根據產量和銷量,村裏抽取少量的費用。另外就是大棚蔬菜的集中購銷,也是由村裏收取部分費用,這就是村集體的主要收入。村裏有重大支出的時候,一方麵村民各家均攤,然後是大戶捐助,以便解決實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