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平淡的讓人抓狂。
米雪兒看著麵前用精致的青花瓷碗盛著的褐色湯藥,藥味順著風飄撲麵而來,難聞的令人作嘔。又要喝……這名曰醒酒湯的東西恐怕沒那麼簡單吧,離她宿醉的日子已經將近一個多月了,還要她喝這個就不太合乎常理了吧。
空靈坐在一旁,似乎有什麼事不高興,平日裏總是妖嬈的臉黑的跟木碳一樣。
“快喝!”她看著米雪兒隻是盯著湯藥卻沒有一點動作,不由得一皺眉頭冷冷的說道。
“空靈姐姐,我都酒醒了快一個月了,能不能不喝了啊?”看著空靈黑著的臉,米雪兒小心翼翼的說道,這藥真是太苦了。
“不行,主子說了,一定要我親自看著你喝完。”空靈說完便看著她衝著那藥碗挑了挑眉,催促的意思顯而易見。
主子,想到消失了將近一個多月的炎豹,米雪兒便覺得心裏一陣委屈。憑什麼他可以隨心所欲,想去那就去哪,她卻要坐在這裏為著天下蒼生喝這苦到不能入口的湯藥?憑什麼她這麼努力了,他都不待見她……
“我不喝。”憑什麼他要她喝她就乖乖的喝啊。
“喝。”聽到她說話,空靈神色頓時一冷,語氣也跟著生硬了起來。
聽到她的話,米雪兒心裏更加委屈了起來,身形激動的猛地向前一靠,我不兩個字還沒說完便看到桌上的青花瓷碗優雅的轉了兩圈後向著地麵墜了下去。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兩個人都愣在了原地,直到聽到“啪”的一聲脆響,才緩緩回過神。
“米雪兒!”看到地上撒了一地的藥汁,空靈一瞬間站起身,一字一頓的喊著米雪兒的名字,冰冷的嗓音裏竟然帶著淡淡的殺意。
“你,我……不就是一碗藥嗎?我賠你便是,有什麼了不起……”聽到她字裏行間的殺意,原本還心存愧疚的米雪兒也跟著一陣火大,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更何況她這個被折磨了整整一個多月的人。
“你賠?好,好!”似是氣急了,空靈連說了兩個好字,冷著眸子盯著米雪兒看了半晌,才一伸手拉著她向外走去:“你跟我來。”
米雪兒跟著空靈一陣七拐八折的,她隻覺得這路走的很是熟悉,知道看到躺在床上的炎豹才想起來,原來空靈是把他帶到了炎豹住的院子了。
“去看看吧,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賠。”冷冷的說完,空靈一個使勁把米雪兒推到了炎豹的床邊。
“你……”一個字出口,米雪兒便覺得喉嚨裏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般,再也說不出話來。
隻見那錦被之下,炎豹安靜的躺在那裏,原本英俊的臉上髒兮兮的,青一塊紫一塊,有的地方竟還帶著血跡。
米雪兒抬手輕顫著抓起蓋在他身上的被角,一點一點的掀開,入眼的便是一片血紅。隻見原本套在炎豹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到處是被撕裂的痕跡,上麵大片大片的血跡幾乎讓人看不出這衣服本來的顏色。這是流了多少血啊,看著那蒼白的讓人心疼的俊顏,米雪兒捂住嘴,直覺的眼淚啪嗒一聲就掉了下來,顫抖著聲音問道:“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