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攢了滿肚子的氣,收拾好自己,洗了個溫暖的泡澡。安淺懷這才安心的準備睡去。但是隻要想到那個該死的蘇木纓,安淺懷就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到了大黴,才會遇到這麼個折磨人的。
翌日,天氣依舊晴好。安府中有個巨大的養心亭,在這亭子中,抬眼就能夠看得見滿池的清涼,微風尋來,小橋流水。時不時傳來幾聲鳥啼,還別有番趣味。瞧著在亭中,下人們送來的糕點,這是早食。所以簡單,隻有幾塊感覺純粹的桂花糕,甚至沒有能夠伴隨它們下咽的東西。
瞅著這些食物。安淺懷就覺得沒有胃口,一是因為自己的病還沒有好,二是因為心情鬱悶。這麼多天了,她對安家的事情還是所知甚少,而且安家的下人對她也是避之不及。
每次被蒙在鼓裏的安淺懷不得不懷疑,自己的臉上是不是長了什麼東西,以至於周圍的人這麼害怕她。
不過今天的天氣不錯,倒是能夠瞧瞧這湖心的風景。
“姐姐。”若顏大老遠的就瞧見了姐姐在養心亭,麵對宜人的風景,獨自感慨。哎,估計是回憶起孫泰寧那豎子。跟隨在姐姐身邊這麼久,愛了那麼久人的人,怎麼可能說忘就忘。
回頭,自然看到了自己這個風華絕代的若顏妹妹。“怎麼,今日晴好,也出來散散風?”
若顏微微搖頭,“姐姐可是還在想著孫泰寧?”
心裏的小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那個家夥跟自己毫無關係,怎麼可能去想他。“妹妹多慮了。隻是......怎麼從未見過蕪痕妹妹?”
在原主的記憶中得知,蕪痕是安家最小的女兒,現在年歲不大。而且滿身稚氣,但若說出來這麼久,也沒見她本人也忒奇怪了些。畢竟同是安家的女子,怎麼待遇不同?聽到蕪痕的名字,若顏的臉色凝重了些。
“姐姐,估計是前幾日的大雨,讓你腦子不記事了。蕪痕妹妹她......那個地方有問題。而且見人就咬,所以被關了起來。”
竟然是這麼個緣故?“那蕪痕妹妹的起居飲食......”
“這個姐姐不必擔心,畢竟情同手足,這點妹妹是絕不會虧待她的。”
說完還生怕姐姐不相信般,直接邀請。“要是姐姐願意,妹妹隨時讓蕪痕妹妹出來,或者帶姐姐去看望。畢竟之前,安家對蕪痕妹妹也是退避三舍。”
淺層含義就不言而喻了,自己是占據了這個身體,所以對於原主記憶的接受,是時斷時續的。而且並不完整,所以她並不清楚蕪痕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若是知道,也就不會問了。正在她們相談甚歡之際,盛德公主的人來到安家。下人來稟報的時候,若顏臉上的情緒很反感。甚至恨不得要把這些人趕出去才好。
“妹妹,不要衝動。”
安淺懷將她的情緒安撫下來,問著前來的下人。“究竟是怎麼個回事?”
“盛德公主說,那些人對於小姐的要求已經盡數做好,其中有數百人什麼都不會的,要求重新掌握小姐拿來的木鳶跟弓弩。”
原來是這個,她差點睡了一覺就華麗麗的給忘記。不過木鳶的掌握要比弓弩困難,所以這剩下的百人要是玩不好弓弩,也就麵臨徹底被刷去的危險。“既然如此,就按他們的要求辦吧。對於弓弩和木鳶的熟知程度,特意的準許十二時辰,要是再不會,就別怪別人沒給這個機會了。”
那下人點點頭,但還有個問題。“盛德公主特意欽點,那位臂力非常的男子。不知小姐要怎麼做?”
安淺懷露出頭疼的表情,“你去告訴盛德公主,對於他我自有安排。”
“喏。”
瞧見離開的下人,安淺懷扶額,自從她來到這個朝代,就沒有半點的安生日子。現在又要開始忙碌了。若顏看她的模樣很是心疼,“姐姐,這件事我們還是不參與了吧。自從姐姐應允下,就天天睡不好覺,病還沒有好。這......”
“妹妹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
瞧著姐姐還是一意孤行,若顏就露出不高興的表情。但是也沒有其他的法子。姐姐畢竟是安家的嫡女,是時候該拿出點氣魄出來管管這個家。但是另方麵,卻又生怕因此姐姐會拖垮了身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哎......若是哥哥沒有失蹤,爹爹沒有去邊塞。這個家的重擔,斷斷不會落到姐姐的身上。
兩日之後,所有的士兵都接受到了自己的安排,而且陸陸續續的進行下步的演練。安淺懷今日大早來到訓練場,瞧著滿肚子的肥肉,個子也不是特別高的孫振海,這丫的吃飯比兔子還快,訓練比蝸牛還慢。整天投機摸混,甚至偷工減料,她安淺懷來到這裏這麼短的時間,就抓到孫振海起碼上十次,瞧著再次被拎過來的孫振海。安淺懷連眼皮子都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