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懷故意曲解,“五文錢?”
什麼啊,五文錢連門檻都不止這個價。“五十兩!沒有就趕緊走!”
真是見錢眼開的家夥,安淺懷內心暗暗腹誹,拿出一錠金子。老鴇的眼神頓時就亮了起來。嘖嘖,純色這麼好的金子她可是頭一回見,頓時連眼睛都閉不上了。瞧著她那樣,安淺懷嘟囔著嘴。“要找錢的。”
老鴇原本恭敬的神色頓時垮了下來。“知道了,客官!”這五個字被老鴇咬的,沒差點把牙齒給咬下來。
瞧著離去的老鴇那肥胖的身子。嗬嗬,敢收她安淺懷錢的人,大概還沒出生吧。終於得以進去,傳說中菖國最大最繁華的樓子竟然這個樣?比起現代的舞台燈光而言,也未免太......普通了吧。更何況在齊國都未必有這麼簡單的樓子。據原主的記憶,上次她堵男人的青樓都比這個好上幾百倍。
正想著,就這麼個破地方,美女再美又能美到哪裏去的時候。湘雲樓的美女們便蜂擁而至。不過還是那麼回事,貓步走的一扭一扭的,每次回眸都風情萬種。而且神色怡然自得,魅力各有千秋。台下的男子頓時連眼睛都直了。在樓上各有幾個廂房,但廂房的數量極少。
要是安淺懷有幸能夠進入廂房的話,就會明白這座樓子最有看頭的就是這些廂房了。
莫不是那兩百人要到達自己的指定地點會花點時間,才會與自己回合,安淺懷早就讓那老鴇退款,自己瀟灑的走掉。雖然美女們個個有滋有味,但畢竟胭脂水粉抹的太多,失去了那最淳樸的感覺。
時間慢慢的推移,差不多到了傍晚,安淺懷這裏的花生米都會被自己吃完了。便讓老鴇再去給她拿一小盤過來。估計是因為剛剛讓老鴇找錢的行為觸怒了老鴇。這丫肥妞哼唧了聲,“這一碟花生米可是一兩銀子,你買得起嗎?”
聽著這話,安淺懷橫了她半眼,從衣襟裏拿出一錠銀子,摔在桌上。“我買的起嗎?”
肥妞忸怩著身子,搖搖晃晃的便出去了。安淺懷瞧著手裏多出來的五十一兩銀子。微微笑了笑。想從姐姐這裏拿錢花,下輩子吧。哎,剛才砸銀子的動作真的是太帥了。前世自己肯定不是啥土豪,現在竟然還能裝裝逼。嘖嘖,想想這裏,安淺懷心裏便踏實多了。
將銀子再次裝進自己的口袋。吃著盤子裏剩下的花生米,湘雲樓的頭牌還沒有上場,她便已經能夠感覺得到周圍很不自然的氣息。盛德公主解了她身上的禁錮。內力充盈,但是看著自己嫩如白晝的兩隻小手,絕對能夠斷定這具身體是沒有學過武。但如此充盈的內力又是從何而來?有著充盈的內力,她自然能夠感覺得到周圍有些怪異。
看來都是為了湘雲樓的頭牌而來。隻是不知道這頭牌是生的怎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有她這具身子的容貌驚豔嗎?
都是女人,說毫無攀比心思是不可能的。
蠟燭紛紛熄滅,重頭戲來了。琴音頓起,餘音繞梁。鍾鼎清純厚重的樂器聲響,回蕩在這個小小的湘雲樓。麵前無數的紗帳,將裏麵那妙曼的身子遮的嚴嚴實實,隻能夠模糊的看到那女子的身影。那女子躺在榻上,嘴裏吹著塤。
其聲平下,與箎相諧。那上麵鐫刻著蓮花圖,暗色紋底,很是精巧。蠟燭隻單單能照出塤的模樣,其他的都盡數掩藏在紗帳之中。
其實單單看這女人的氣質,就能知道此人跟普通的燕柳絕對天壤之別。
一曲終,那女子終於起身。將塤放下,“在下湘兒,特此一舞。”
聲音甜美安然,竟然還有幾分安神的效果。安淺懷深深驚訝。層層紗帳被小金絲拉到兩邊,底下的男子這才看到了湘兒姑娘的真容。紛紛猛吸氣。連安淺懷手裏的花生也直接掉落到了桌上。
堂堂湘雲樓的頭牌,竟然是個男子......
男子!
男子?
男子......
我擦咧,要不要這樣折騰人啊!安淺懷恨不得把手心這一碟花生米全部扔出去。跟安淺懷抱有同樣想法的不僅僅是她一人。蘇木纓瞧著台上的那風華絕代的男子時,嘴角也莫明的抽搐了下。這人他還認識,是前陣子對他糾纏不休的墨湘。沒想到才幾個月不見,這廝就作踐自己來到這風塵之地。
瞧著他身上的衣服,真是夠了。
不過他的眼神瞬間被氣呼呼的安淺懷吸引過去,那丫頭滿臉吃了屎的樣子。恨不得把整個湘雲樓都給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