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
盛德公主挑了挑她的眉頭,因為對於她來說這個結果她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意外。“距離大周皇室選定秀女的時間,還有半個多月。這半個月好好學習琴棋書畫。”
安淺懷愣了半秒鍾,“我為什麼要學琴棋書畫?”
“哼。”入耳的是聲冷笑,“你以為你上次百合宴寫的畫的東西真的能過關?”就好像是這麼多年父親母親不在府中,也沒有誰能夠給她什麼幫助,而安淺懷本身卻罪大惡極般。
聽到這話,本來盛德公主以為這姑娘又要張牙舞爪的時候,卻發現安淺懷心虛的不行。
“若是沒什麼事,你先退下吧。”
福了福身子,安淺懷便躬著身,學著齊國的禮儀,然後慢慢的往宮殿外退去。重新看到了外麵的日光,就好像是從地獄裏終於摸打滾爬出來了樣。頓時感覺到了劫後餘生的慶幸。安家以後再有什麼事情,可就跟自己沒關係了。她穿越到這兒這麼久,多大的罪都受。累死累活的東奔西跑,這筆賬怎麼都兩清。
回到安家,這才發現若顏早早安撫好了蕪痕,而自己一人在府門口,來來回回的徘徊。神色慌張,並且毫不鎮定。見到安淺懷,這才把自己懸起來的心思放了下去。
“姐姐,盛德公主怎麼說?”
“暫時是平靜的,隻要我安心做大周的秀女,盛德公主是不會再對安家做什麼落井下石的事了。”
聽到這話,若顏整個人潰敗下來。這不是跟沒說差不多的麼?姐姐要是真的做了秀女,這還有回來的時候?就算真的有可能回來,那估計也是屍骨無存。大周皇室......在齊國那些女人就鬥的你死我活,更何況是天子的女人。這可怎麼辦才好......
“姐姐,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法子。”
安淺懷搖頭,沒有了。無論她怎麼做,在盛德公主麵前都是個跳梁小醜。之前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是衝著她安淺懷來的?又或許,盛德公主就是這般打算,將她所有的退路一一封堵,最後還不忘在她的心口上撒鹽。無論怎麼樣,都逃不過她的手掌心。安淺懷活了大半輩子,都還沒有遭到如此的戲弄。等著吧,盛德。總有天,我也要讓你嚐嚐這個下場。
瞧著姐姐眼中的憤怒,若顏識相的閉上了自己的嘴。
她們相見的日子不多了。若顏歎了口氣。
“蕪痕舟車勞頓,回到安府,有沒有大夫前來整治?”
“哦,有。就是那天的季公子。”
季公子?哪個季公子?正在安淺懷苦思冥想之際,蘇木纓這根木頭好死不死的橫在這裏擋著安淺懷的目光。
安淺懷,“......”
她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季淩天,是蘇木纓的跟班。聽說還是大周皇室的禦醫,就那醫療水準,還想做禦醫,下輩子吧。蘇木纓瞧著這丫頭的嘴角抽了抽,差不多能夠想象得到這女人心裏在想些什麼。但麵上還是跟冰塊臉差不多的神色。
“聽盛德公主說你琴棋書畫並不好。”
什麼叫並不好,那不是二般的差。知道你要調侃她,走遠點!
以至於安淺懷想都不想,直接彪出一句。“我好不好關你什麼事?”
“本王不嫌棄,作為你臨時的私塾師。負責琴棋書畫,務必要精通。”
安淺懷頓時沒差點炸起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能夠精通了?你以為我是什麼呐?再怎麼速學,也不可能精通吧?還有,你父皇愛琴棋書畫是他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憑什麼要因為他的喜好屈尊去學啊?再說了,你丫什麼意思,你以為你有這個本事讓我樣樣精通嗎?”
蘇木纓什麼都還沒有說,安淺懷就劈裏啪啦的說了大堆。然而蘇木纓依舊麵色不改。“助本王稱帝,本王助你滅了盛德公主。”
“好。”
安淺懷驚訝於蘇木纓竟然明白她心裏是怎麼想的,而蘇木纓驚訝於這個丫頭竟然答應的如此快。瞧著她嘴角上揚的笑容,潛意識裏覺得自己是不是入了坑。隨即壓下了心中的不痛快,他挑了挑眉,“故而,學習大周天子的喜好,是助本王稱帝的必經之路。”
安淺懷,“......”
這樣的話,她不應該答應這麼快的。
算了,反正周圍這群人都是小人,跟他們計較這麼多,完全是侮辱了身為現代人的智商!夜色將近,作為東道主,安淺懷不得不氣得牙癢癢的情況下還要勉強的掛起笑容,在若顏的言辭懇切中,給季淩天跟蘇木纓做了頓不算豐富的豐富晚餐。
對於安淺懷來說,大魚大肉已經算得上是對於這個朝代而言,夠豐富,夠有誠意,夠表示尊敬的大餐。然而等到菜上齊的時候,若顏跟蘇木纓季淩天等人,都麵露菜色。而若顏幾乎能夠看見來自蘇木纓跟季淩天頭上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