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纓露出個你覺得呢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安淺懷產生了錯覺,總覺得這個表情裏還有些許的無奈。
瞧著外麵的天色,以及案牘跟前的燭火閃爍。蘇木纓把自己手中的竹簡放下。再瞧著安淺懷的時候,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來。“安淺懷,本王相信你並不是真的孺子不可教,而根本就是故意的。”
安淺懷,“......”
這下換做安淺懷良心不安了。說真的,她覺著自己雖然懶了點,實際行動緩慢了點。但這個腦子還是很好使的。之前明明她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可是現在就好像是必須要見證黎明前的那曙光亮般,非要期待跟守候什麼。雖然她明知道,等來的結果根本就不是自己期待的那樣。
她的心本來已經是死了的,可是現在又活了過來。她不想就這樣認命,不想投入別人已經規劃好的道路上。
“蘇木纓,我覺得我根本不適合這次......”
“沒有什麼適合不適合。隻有盡力去做。”蘇木纓停頓了下,“現在人少,你可以叫本王名諱,但是去了大周,必須尊稱。”
安淺懷愣了下。這麼多天的相處,她早就忽略掉了蘇木纓身份的事實,或許是蘇木纓從未在她麵前糾正她的叫法。直到現在,安淺懷才覺得蘇木纓是不是對自己有點太好了。畢竟要是其他人直呼王爺啊,皇子名諱什麼的,可是動不動就殺頭。
“哦。我知道了。”
“在大周,也不能說自己‘我’。”
現在的蘇木纓已經是完完全全對之後去往大周的行為規範,滲透在安淺懷的生活中了。但是安淺懷隻要想到這個,就開始莫名的暴躁。“蘇木纓!我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
連說了四個不想去,但這並不能夠讓蘇木纓有半點的順從之意。“為何不想去?”
“我連姬辟方是什麼樣的人我都不知道!而且你也說了,這個家夥喜怒無常,也是天子,權力比齊王大的多。動不動就殺人砍頭。姐姐的這條小命可是很寶貴的,我才不要還沒好好生活就這樣被攔腰折斷!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不願意你們給我安排我應該要怎麼樣!”
安淺懷的這番話,雖然語句不通,前言不搭後語。但蘇木纓還是明白了安淺懷的意思。
“我會保護你的。”
這次蘇木纓沒有說‘本王’,隻是簡簡單單的話語,就平白無故的把安淺懷的暴躁情緒安撫下去了。“你確定你真的會保護我嗎?我不想去侍寢,也不想做姬辟方的妃子!”
“除了不願意做父皇的妃子,其他的本王都可以答應你。”
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安淺懷渾身的細胞瞬間開始沸騰。“你說什麼?我可以不用侍寢?”
蘇木纓點了點頭,“你若是不願意,本王會安排。但是你不可以不做秀女。這是本王的底線。”
安淺懷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蘇木纓瞧著安淺懷興奮的小眼睛,按捺住心頭的那絲絲柔軟。嘴角浮現出淡淡的淺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這次安淺懷終於沒有再鬧騰,而是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閨房。安心睡覺。
一夜無話。
距離要啟程去大周的時間狠狠的縮減,安淺懷雖然心再有所不安,等到她看到趾高氣昂的同伴,也就是隨行去大周的秀女。安淺懷知道自己是真的在這條路上,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幾日後,轀輬車已經備好。但是由於一輛轀輬車已經足夠將五位秀女裝入其中。大周似乎也很吝嗇,隻給齊國配備最基本的措施。所以等到安淺懷進入轀輬車的時候,所見到的就是同行秀女滿臉不爽的臉蛋。
轀輬車在這個朝代,應該算的上是現代的法拉利。而且還是限量版,全國隻有寥寥幾輛的那種。所以安淺懷自從被送到馬車上時,眼珠子就不停的轉啊轉。轀輬車大大的體現了國家的財富問題。可以說從這輛車隨便撬下一塊下來,都足夠安淺懷下輩子的生活。
而她的神情好死不死的落到了三公主鑲玉的眼裏。“哼,哪裏來的鄉下丫頭,一點世麵都沒見過。”對於鑲玉來說,安淺懷隻不過是某個將軍的女兒而已。那在她的眼裏也是平民,根本就沒有與她平起平坐的資格,更不要說什麼與她一起伺候大周天子。
安淺懷心裏的小人嘖嘖兩聲,不就是個公主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到了大周還不是跟她們沒有區別。同時為了某個男人,爭的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