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真的有人想要殺了她。而且還如此的迫不及待。
想了想,安淺懷打著了火折子。將這些布匹燒掉。然而就在她轉瞬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個袖子上有繡紋。早上那掉進水井裏的秀女穿的不就是這件衣服麼?最好不要讓她知道是誰。不然,就以今天的行為,足夠讓這個人死上千百遍。
處理好了會置她於死地的關鍵物證,安淺懷的胸口也不那麼悶了。
一連過了兩日,還算是風平浪靜。梅兒來到禦膳房想要給自家小姐端吃食的時候,被某些丫鬟突然攔了下來。“我們要查你送給你家主子的吃食。”說罷也不等梅兒有什麼抗拒,立馬把梅兒手上的東西給撤了下來。那是碗精致的芙蓉雪梨湯,上麵還放著冰塊。
那些個丫鬟個個奚落。“也不看看你家主子是什麼身份,竟然還吃冰食。是不是覺得自己被陛下看了兩眼,就能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你......你怎麼說話的你!”
梅兒臉紅脖子粗剛要跟這些人理論,誰料到美人裝扮的女子突然臨駕。諸位丫鬟紛紛行禮,“嫵美人安。”
嫵美人?梅兒看到前來的女子,額頭一朵淡雅的海棠花,襯得她的肌膚雪白甚至彈指可破。梅兒也不敢跟美人明麵上較勁,隻好躬身。“嫵美人安。”
“這裏是發生了什麼事了,這麼熱鬧?”
不等梅兒解釋,旁邊就有個丫鬟跳出來。瞧她這副嘴臉就覺得惡心。“嫵美人,是這樣的。這個小丫頭鬼鬼祟祟,好像是在禦膳房偷了什麼東西。我們隻不過是照例行事,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嫵美人瞧著禦膳房,掃視了周。瞧著這裏還算是幹淨,變道。“她偷了什麼東西,你們有證據嗎?”
“我們當然有證據。”瞧著這名女子,旁邊的丫鬟立馬開口。“她家的主子不過是齊國的某個將軍而已,也談不上什麼皇親國戚。哪有資格吃冰食,這芙蓉雪梨湯,就是她偷的!”
嫵美人順著這名丫鬟的眼神落到旁邊早就被繳獲的湯藥。隨即拿著絲綢手帕捂了捂唇,“既然如此,把這丫頭帶上吧。”
“喏!”
得逞的幾個丫鬟瞬間露出自己狡猾的麵孔來,將梅兒押著。腦鬧哄哄的擠到安淺懷的院子裏。安淺懷大老遠的就聽見了響動,甚至閉著眼睛就能夠猜得到被押著的人是誰。
“九兒,你出去看看是發生什麼事了。”
“喏。”九兒小丫頭撩開自己的裙擺往前走,打開門,赫然就與押著梅兒的一幫人等對峙。那些姑娘們趾高氣昂,必須要來她的院子,她大概知道是為了什麼。隨即輕笑。“不知哪位姐姐賢良淑德,非要來妹妹這裏。妹妹這兒隻有粗茶淡飯,怠慢了各位,妹妹先給各位姐姐陪個不是。”
安淺懷說這話說的甚是不把麵前的人放在眼裏。若說她尊重人,也不會把這些丫鬟跟嫵美人放在同等地位。若說她不尊重人,可這話語中可有半點尊重之意?嫵美人雖然是拿錢辦事,但是這個女子分明是對自己大不敬。
“妹妹這院子,倒是清雅。把自己與外界摘了去。到也不見得有幾分不舒服,不過你院子裏的下人做錯了事,妹妹肯定不會那麼堂而皇之的包庇吧?”
安淺懷笑了笑,“妹妹的人一向是自憐自愛。從來不會做些卑鄙的事情。不知姐姐哪裏來的需要包庇呢?”
“是嗎?”嫵美人讓身邊的丫頭上前對峙。那丫頭也是不怕生。指著安淺懷的鼻子便道,“你的父親也不過是齊國的將軍罷了,就憑你的身份,怎麼吃得慣芙蓉雪梨湯!若你的丫頭不是賊,我第一個不信!”
瞧著這個丫頭趾高氣昂的樣子,安淺懷上前,來到這碗芙蓉雪梨湯旁。瞧著往裏麵冒出來的絲絲冷氣,便知道即便是大周裏頭,想要冰食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那你可知道,齊地富可敵國,論糧草,論兵力,論富足,遠遠不是其他諸侯國能夠比擬。而本小姐的父親,乃是齊國的將軍。齊國開疆擴土都是我父親,即便是在大周,見了大周天子,陛下也要以禮相待。既然如此,這些冰食,隻不過是本小姐平日裏頭的點心罷了。”
安淺懷來到這個丫頭跟前,瞧著這個丫頭露出到底是不是真的啊,的表情時。她淺笑嫣然。“所以,這個丫鬟,在你血口噴人之前,有沒有想過。梅兒就是本小姐授意去取芙蓉雪梨湯的呢?若果你想到了,是不是心裏頭在想,本小姐也是這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