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淺懷確實不懂這些玩意兒,所以看了會兒就覺得無聊了。默默的瞧了瞧周圍看得如癡如醉的美人夫人們。雖然她這個禦女是這幾個身份最低的,但是也不代表沒有說話權。隻是這個說話權相對老說較低而已啦。
隻是,梅兒,我們還是走吧?
“沅禦女是覺得有些無聊嗎?”皇後恬靜的聲音陡然響起。安淺懷暮然一驚,覺得實在是莫名其妙,不過她頓時懂了趙皇後的意思。若是她說無聊,一來得罪敬夫人,二來在陛下麵前留下了不懂欣賞歌賦的印象。
嗬嗬噠,她怎麼能夠說出自己確實覺得無聊?
隨即款款起身,“稟告皇後,臣妾並不覺得。隻是今日轉涼,臣妾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
安淺懷知道這麼說她一定會得罪敬夫人。畢竟剛剛跟敬夫人說話的時候,敬夫人可是清楚的知道她是正常的。不過今天怎麼樣她都要走,首先覺得無聊,其次是覺得有這個時間看歌舞,還不如睡覺。第三就是,瞧著宸妃娘娘臉上的表情她就覺得接下來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等會兒隻要宸妃娘娘開口阻止,安淺懷就知道這件事必須跟宸妃娘娘相關。而陛下,若是覺得這招真的能夠殺了她,自然會應下。
所以她首先挑釁的看著姬辟方。
趙皇後簡直嚇慘了。從未見過有後宮的女子如此麵對陛下!竟然還是這種眼神!姬辟方瞧著底下的女子,以及她眼睛裏所透露出來的囂張氣味,頓時覺得有趣。活了這麼久了,這還是頭次看到這麼不羈的女子。
能有這種眼神的,大多數都是戎裝遊牧。但是安淺懷明顯不是。
宸妃娘娘果然有異動,“陛下,臣妾覺得沅妹妹並沒有她說的那麼嚴重呢,畢竟也還能站起來。陛下,宸兒這也是為了陛下跟眾位姐妹著想。這麼早就走了,豈不是耽誤陛下跟各位姐姐妹妹們的雅興嗎?”
“宸妃說的哪裏話?”趙皇後清麗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而且言語之中也有絲絲的責備。“有病就得治,既然沅禦女覺得自己身上不舒服。就請禦醫前來整治。去,去請禦醫來。”
“喏。”
皇後娘娘身邊的婢女立馬弓著身子,往後退去。
安淺懷立馬按了按在她身邊的梅兒。梅兒表示自家小姐可以盡管安心。安淺懷表示疑惑,這個梅兒跟了她這麼久,確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來。但是卻知道梅兒是個本分人。她從不做出自己做不到的承諾。
不過皇後這招實在是狠,表麵上是對安淺懷的關心。實際上是要把安淺懷往死裏推。畢竟這種做實了會把對手安排上個欺君罪名,不坐實又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的事情,簡直百利無一害。
禦醫很快就來了。先是跪在大殿的中央,與陛下跟各位娘娘們行禮,然後站起身來。
“林禦醫,沅禦女覺得自己身患寒疾。你去給她瞧瞧,若是沒有的話,就不要影響本宮跟陛下的雅興。”
說話的宸妃語氣中還透露著股輕快,安淺懷覺得這個人肯定死在皇後娘娘的前麵。畢竟她從未見過如此處事不動腦子還這麼囂張的女子。
林禦醫作揖,隨即走到安淺懷的麵前。給安淺懷把脈,安淺懷靜靜瞧著這個人,剛剛梅兒給她的穴位做了些手腳。隻是不知道這些手腳會不會被發現。林禦醫從藥箱裏頭拿出個靠枕,和張絲絹。這絲絹模樣普通,但看得出這個林禦醫在後宮中與各位娘娘治病已經有些年歲。安淺懷倒是注意到林禦醫的那個藥箱。
隨即嘴角上揚。
林禦醫起身,繼續作揖,“稟告陛下,各位娘娘。禦女身上微感寒疾。雖然病情不重,但還是需要幾副方子。”
這......
宸妃嗔怪的看了眼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臉上看不出什麼其他的表情出來。但是也是有些驚訝的,因為現在瞧安淺懷根本就是好好的樣子,倒也瞧不出有什麼病態。既然這樣,“陛下,沅禦女確實偶然風寒,不如放禦女回去好了......”
姬辟方的目光並沒有看向皇後,而是招招手,把安淺懷所有的注意力都招惹過來。安淺懷愣了下,搞不懂姬辟方到底要幹嘛。
“這個宴會雖說是嫵美人與她父母相見之喜。但是若是沒有沅沅,寡人真不覺得有什麼可玩鬧之處。”
......
安淺懷都能夠感覺得到宸妃娘娘灼人的目光,要是目光能殺人的話,她都能夠死上八萬次了。
本來還想著不要去招搖,不過轉念想想。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隨即順著姬辟方的意思,往整個大殿的前麵走去。上了兩個台階,還沒有近姬辟方的身。姬辟方就伸出手,將安淺懷一把拉倒在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