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你相信本王。本王會讓你的眼睛恢複的。”
對於這點,安淺懷也從來沒有懷疑過。“現在是什麼時候。”
身旁的人靜默了下,“你出宮的事情沒有瞞過去。父皇知道你不在宮中。但本王已經安排好,說你是被人掠去的。”
那後來呢?安淺懷緊張的抓著蘇木纓的手,蘇木纓沒有再解釋更多。因為很快宮裏頭的公公就帶著旨意來了,安淺懷沒有聽到蘇木纓是怎麼跟公公說的,瞧蘇木纓的反應來看,好像也並不是很糟糕?
到底是發生什麼了。倒是說話啊!
趁著公公不注意的空檔,蘇木纓再次回來,握著安淺懷的手。“若是父皇沒問,你就不要提。若是問起,你咬定是被人擄走的就成。”
......
可是還有呢?怎麼不說清楚啊?不說清楚豈不是會被穿幫的?
公公也沒有給安淺懷多少時間,因為聖意如此。所以公公們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情況,這陛下究竟是喜愛這個姑娘呢,還是不喜歡也沒有個定數。所以麵對麵前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公公也拿捏不住自己的態度。頭疼的不像話。
“誒喲,禦女,咱們走吧?”
安淺懷看不見,是被人扶著走的。大周宮廷裏頭的禦女竟然在大晚上的被人搶走,這不是打臉說大周的治安不好嗎?所以陛下說了,這件事決不能被抖落出來。特別是後宮那些小心眼的女人。經過很長時間的馬車顛簸,渾渾噩噩的被人扶下馬車。看不見的人生是如此的晦暗。
可是她依舊相信蘇木纓肯定會幫自己找到解藥。肯定能夠將她從苦海中解救出來。
被人攙扶回到崇化殿,姬辟方早早就等在這裏,他偉岸的身形仿佛就在自己的不遠處,但是安淺懷現在已經看不到姬辟方的臉,和他臉上的表情。她很清楚。被人弄出去了一趟,若是隻是瞎了還好,但若是失去了什麼別的東西。將來麵對自己的肯定萬劫不複。
作為帝王,姬辟方怎麼可能能忍受在名義是是自己女人的人,身子不幹淨?
但預料之中的震怒並沒有來臨。
在黑暗之中,良久的沉默。就好像根本沒有人一樣。但是女人的知覺非常清楚的顯示,在她斜前方不遠處,肯定有人。
“你受累了。”
聲音很疲憊,好像是經曆了些什麼事般。
他坐了下來。好像坐在了軟榻上。安淺懷的眼珠子動也不動,身體往這個聲音源偏了偏。“寡人十二歲登記,坐在這個位子已經二十一年之久。從來沒有今天這麼頹廢過。皇後,宸妃,寡人對她們是一忍再忍,一忍再忍!”
轟隆!
把安淺懷嚇了個結實,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被踢倒了,但很明顯。姬辟方生氣的來源並不是她。也對,自己也不過隻是個禦女,又沒有什麼人脈,更沒有什麼勢力。若說麵前的這個男人愛上自己才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不說年齡差吧,這心理上的疙瘩也很難過去的。
生氣的源頭不是自己,那麼很有可能是有關於政權這方麵的問題了。
可是她才出去了多久啊,宮裏頭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宸妃不是才禁閉的說,都禁閉了還出來作什麼亂?閑事情不夠大吧?誒喲我的小心髒,安淺懷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心裏頭卻是把宸妃上上下下罵了個狗啃屎。
怎麼不在她沒犯事的時候開罵,現在本身就心裏慌了,天子之怒,你讓她這麼個小人兒。如何承受的起哦!
“宸妃。哼。”
姬辟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反正他跟宸妃娘娘之間肯定有什麼事就對了。安淺懷覺得吧,自己要是就跟傻瓜這樣杵著也不是辦法。所以試探著開口了句,“宸妃娘娘畢竟在宮中這麼多年,對於如何伺候陛下,肯定比沅沅這個新人強多了......”
結果安淺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姬辟方暴怒般給打斷了。“別提這個人!寡人最近都不想見她!”
好吧,不提。不提,那她出宮的這件事呢?不說了?等到姬辟方走了之後她才聽到梅兒跟九兒在旁邊嘀咕。說什麼那個血色珊瑚礁其實隻是個線頭,線頭被人抓起,後麵藏汙納穢的事情也都是順藤摸瓜。其實這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這之前的王朝,哪個外戚沒有個貪汙?問題在於宸妃不該與皇子苟合,聯手將下麵上報的人給弄死。
若不是因為無法無天到了這個地步,姬辟方也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