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怕,我又沒說讓你不用害怕。”麵前的女人嘴角浮現出笑容,但是這個笑容卻不能被安淺懷收入眼底。
因為看不見,所以連這個女人的身份是什麼都不知道。
即便兩眼一碼黑,什麼都看不見,然而未知的恐懼才是最可怕的,在黑暗中,她連忙想往後退,但是手跟腳都被捆著,別說往後挪了。連動一動都困難。
“喂喂喂,我可告訴你你不要亂來。你要是亂來信不信我我我出去後一定把你的皮都給剝了!”
......
室內依舊安靜,但是安淺懷並沒有聽到有關於蛇芯子吐露的聲音。也在此時,她徹底的昏迷過去。
地下室很安靜,安靜的讓人奇怪。等到安淺懷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依舊被人捆著。
而在外室,九兒卻跟其他的姑娘在吱吱語語。“咱們家主子究竟是在幹嘛?”
“這不是很明顯的嗎。禦女中了雲香郡下的毒,但是主子本身就是練毒的,隻會以毒攻毒。有了副作用,禦女失明。若是想要重新看見,需要擊打全身穴位。”
“不過這也被打的太慘了吧。你瞅瞅,渾身上下哪有幹淨的皮膚。”
“......誰知道呢,噓,你們小聲點!”
安淺懷睜開眼睛,本來對眼睛不抱有期待的,但是突然發現她似乎能夠看得到個模糊的影子。但是再想看清點就沒有這個可能了。四周一片灰暗,甚至毫無光亮。稍微動了動身子,身上的枷鎖依舊還在。
現在才是真正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某個女人突然走了進來,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個女人跟剛才的那個女人,身高上是有差別的。
“你是誰?”
然而女人根本不管安淺懷叫啥,直接迎頭一鞭子。痛的安淺懷神經末梢都直接麻木了。
......
“陛下駕到!”
安淺懷從來沒有想到第一個來的竟然是姬辟方,所以很是驚訝。但她痛的幾乎沒有感覺,蒼白著臉,等到迷糊中有人把她放下去了,直接身子一軟。再次昏迷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清醒時的第一個消息是,宸妃被打入冷宮了。第二個消息是諸侯國進貢的時間到了。
第三個消息,也是讓安淺懷心裏揪起來的,蘇木纓在這場盛宴之後便要去鎮守邊關。沒有口諭不得入京。
“怎麼會這樣?”安淺懷幾乎是見人就問,也不知道蘇木纓究竟是做了什麼,導致後來的結果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之前雖然蘇木纓也沒有做違逆姬辟方的事,可是怎麼會突然間就被派去邊關,沒有口諭不得入京?
梅兒搖頭。“奴婢不知道,聽說是二殿下自己請離的。”
再多的也不是她們能夠打探的了。雖說這件事跟自家禦女有關,但是看到禦女渾身上下沒有塊完整的皮膚之後,她們心痛的渾身都要揪起來。到底是誰能夠下的了這麼重的狠手,能夠把自家禦女折磨成這個樣子。
“禦女你還是不要去想這麼多了,二殿下自然吉人自有天相,上天是不會讓二殿下平白無故的受了委屈的。”
上天?......上天才不會管你這麼多的破事!
之前能夠扭轉局麵的時候,都在那裏求神拜佛,祈求上天垂憐。可是真的到了沒辦法扭轉的時候,又能夠說什麼?不是自殺就是上吊,這個朝代除了死一死也就隻能死一死了。
“我才不要!”
“陛下駕到!”
......整個崇化殿的人聽到這聲音都迅速的跪了下去,但是安淺懷沒有跪,最後還是梅兒硬拉著她才跪下去的。瞧著黑色的一角,安淺懷什麼話都沒有說,本來還想跟姬辟方好好的爭執頓。但是姬辟方渾身的氣息壓迫的人都開不了口,原先滿肚子的氣,隻剩下了委屈。
姬辟方來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還處在盛怒之中。安淺懷又不是傻子,明知道這裏有個火坑還要非往裏麵跳。等到進去了才後悔怎麼怎麼樣。所以瞧著姬辟方這個樣子,安淺懷也隻得小心伺候著。
寬衣解帶這種事對安淺懷來說還有些陌生,更何況在姬辟方的眼裏,自己不是他的妃子,倒像是他的孩子。
他每次來,從來不提什麼侍寢的事情,更不會說些讓人麵紅耳赤的話。卻讓人很不自在。
“沅沅,你說寡人對宸妃的處罰是不是過於重了?”
......安淺懷搖頭,“沅沅昏迷了幾日,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是宸妃娘娘犯了宮中的忌諱還是惹得陛下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