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風格迥異卻同樣俊美的少年郎君徑直走到盧皖衣麵前,墨硯下意識的擋在了盧皖衣身前,目光不善的看著兩人。那白衣郎君恍若未覺,隻是看著盧皖衣,麵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輕輕開了口,“姑娘可還好?”
珠玉般溫潤的聲音使盧皖衣清醒了過來,輕輕拍了拍墨硯攔住自己的手,示意自己沒事,繼而從墨硯身後走出來看著麵前的二人微微點了點頭,“無礙。”
這時那一臉傲氣的玄衣少年郎瞥了盧皖衣一眼,越過她走了過去。
盧皖衣目光追隨著玄衣少年郎看去,隻見他從那片牡丹花叢邊拔起了剛才的那支羽箭,羽箭的前頭赫然紮著一條又長又大的花蛇,似乎還沒完全斷氣,仍在輕微的動著。
盧皖衣和墨硯兩人都是一驚,盧皖衣腳下虛浮地倒退了半步,“這,這是……”
白衣郎君看到盧皖衣嚇得煞白的臉色,略帶擔憂的柔聲解釋道,“方才姑娘大概是賞花太過入神,未發現這條蛇在前麵牡丹花叢的邊緣處,我兄弟二人恰好從這裏經過,吾弟怕姑娘被蛇所傷情急之下這才射箭相救,有驚擾之處還請姑娘見諒。”
玄衣少年郎也站起身來,揚了揚手中被羽箭貫穿身體的蛇,“幸好是一條沒毒的蛇,要是換成一條有毒的呀,被咬傷了你可就沒命了。”
少年泛著古銅色的臉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泛著英氣,唇邊帶著一抹略微得意的笑容,像一個邀功的小孩子。盧皖衣心中的驚慌奇異的消去了大半,嘴角也不由得浮上了一抹笑意,“多謝二位郎君出手相救。”
“姑娘不必多禮。”白衣郎君微微頷首,“不知姑娘為何會出現在我房府的後花園裏?”
盧皖衣福了福身,回道,“小女今日隨家父一起拜訪房府,家父與梁國公夫人在正廳敘話,小女便帶了丫鬟出來閑逛,不想為你們添了麻煩,實在是抱歉。”
“你,是不是叫盧皖衣?”玄衣少年郎突然來到了盧皖衣的麵前,低著頭湊近了她。
頭一次有男子離她這麼近,近的似乎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熱氣噴薄在她的肌膚上,盧皖衣心中一跳,臉“騰”的一下染上了紅暈,微微別開了頭,“是……小女姓盧,閨名皖衣……”
白衣郎君發現了盧皖衣的羞澀尷尬,趕忙伸手將玄衣少年郎拽了開來,“二弟,不可胡鬧!”
玄衣少年郎訕訕的撇了撇嘴,看著盧皖衣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原來你就是舅舅的女兒皖衣表妹啊,阿娘還讓下人喚我們去找你陪你玩呢,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了。”
白衣郎君溫柔的看著盧皖衣,依舊是一臉和煦的笑容,給人暖暖的感覺,“皖衣表妹,我們是你的表哥,我是你大表哥,我叫房遺直,”接著伸手一指玄衣少年郎,“這是你二表哥,房遺愛。”
“皖衣表妹,你可以叫我俊表哥。”玄衣少年郎房遺愛衝著盧皖衣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爽朗可愛,一瞬間竟讓盧皖衣有種滿園牡丹都失色,天地間隻他一人的感覺。
那麼耀眼。直刺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