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衙門的路上,顏曦就開始梳理起思路來了。還順便還在一家成衣店裏用自己身上了銀元寶,買了兩套男裝――一套白色的和一套青色的,同時還買了一塊布用來做包袱。
在成衣店裏的試衣間內,偷偷地收拾好東西後,她才背著自己新鮮出爐的包袱,向著衙門走去。
到了衙門後,顏曦先是上前去向捕快證實自己在酒樓裏聽到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又在得到確切的答案後請捕快前去向縣官大人通報。在捕快進去通報的時候,顏曦變得有些緊張了,畢竟現在還不知道這裏的縣官的人品怎麼樣,萬一是個貪的,自己也沒有多餘的銀錢,如果是個色的,那自己可又該怎麼辦啊?算了,想這麼多也沒用。還是希望這個縣官是個好官吧!在顏曦還在緊張的時候,之前進去通報的那個捕快出來了。
“這位姑娘,大人有請!請先隨我來吧!”說完,也不等顏曦回答,那個捕快就開始帶路了。
顏曦緊跟在他的身後,並不住得打量起這個縣衙了。從大門一進去,走過長長的走廊就到了公堂,遠遠地就能看見公堂的正中間正坐著一個頭戴烏紗的人,想必他就是縣官了吧。隨著距離的拉近,顏曦慢慢地看清了縣官的樣子。原來是個年輕人啊!還以為是個大肚肥腸的中年人呢!看來這次一定能行了!很快,顏曦就跟著捕快的腳步進入了公堂,跪在了堂下。這時縣官說話了:
“下跪何人,找本官是有什麼要事?”
聽他這麼一問,顏曦馬上拿出自己以前讀大學時在話劇社裏演話劇時的誇張表情開始嚶嚶地啼哭起來。
“大人!小女子原是安南郡人事,家中本有父母,可是這次家鄉發了洪水,他們都沒能逃出來,被洪水無情地吞噬了。嚶嚶~”
“那你又是怎麼逃出來,並逃到京城來的?為何你的父母身亡,而你卻毫發未傷?”
“這事,說來也巧,發洪水前幾天,小女子便去了在離家鄉隻有十裏的郡外的外祖家,在外祖家逗留了幾天。母親便托人帶來了口信,讓我回家去,可是,我卻在回家的途中去了一趟寺廟,本來是想給年邁的外祖祈福的,可是,誰知就是因為去了寺廟,小女子才躲過這一劫啊!回到了郡中才知道原來父母早已被洪水吞噬,我便又返回外祖家,可是外祖家也……”
縣官看到顏曦這麼悲傷,又聽到她說得這麼慘,就不免有些同情。可是還是接著問:
“那你又怎麼會到京城來?這一路上旅途遙遠,你一介女流,又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小女子在家中時就聽父母提起過,姑媽就住在京城,所以便來了,在路上穿著女裝多有不便,小女子便一路男扮女裝才走到了這裏。可是,到了京城換回了女裝去尋找姑媽家時,向人打聽後才知道,原來姑媽要在多年前就去世了,而表哥他們又搬走了,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搬去了哪裏。剛剛,小女子在酒樓裏喝茶時,才聽人說現在安南郡的災民都可以在全國各地重新落戶時,小女子才冒昧前來打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