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姑奶奶,你是在哪兒見著這玉佩的?”
“這玉佩的主人是誰?”
“你可能不曉得,你今日也算是好運氣,撿了一條命了。”
錦若坐在墊子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南寧煙示意錦若繼續說下去。
“這玉佩的主人正是逍遙王的兒子,逍遙王世子胥長歌。”
錦若的話讓南寧煙驚訝了一番。
“那位被他稱為二哥的人又是誰?”
“照你們的描述想來是孟於國公的嫡子,孟於嘵燁了。他的母親是逍遙王的妹妹,所以胥長歌尊呼一聲兒二哥。”
“說起來還是有些奇事兒的,傳聞孟於嘵燁喜愛夏侯輕衣,為之癡迷入骨,曾經為了夏侯輕衣喜歡的一隻白狐深入虎狼園中,不過,聽聞夏侯輕衣卻不怎麼喜歡他!”
錦若看著南寧煙聽得入神不由得嗤笑一聲。
“我想錯了,即便是你早慧,可是情愛這種東西非經曆不能明白。”
“錦若啊,你可聽過這首詩,世人笑我是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
南寧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錦若,錦若忽然一下子就笑起來了。
“你這丫頭就會這些亂七八糟的淫詩!”
南寧煙低頭喃喃的道了一句“逍遙王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錦若離開屋子,一陣風吹過,南寧煙回頭就看見凳子上坐著一個男人,他衝南寧煙眨了眨眼睛,南寧煙無奈的看著他。
這人便是將南寧煙救出南府的黑衣人,名慕容夙鉞。
慕容夙鉞一身玄色的衣裳,抿著薄唇,看著有幾分別樣的味道。
南寧煙卻更多的是在想這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她可真是心癢啊。
“還記得前幾天我們在竹林救的人嗎?”
自從南寧煙體驗到了武功的好處,便央求著慕容夙鉞教自己,他們習武的地點就是城外的一片竹林,那裏比較遠,人少也安靜。
前些日子,南寧煙救了一個從山崖上落下來的老頭子,若是猜的不錯……
慕容夙鉞有些不悅的看著她。
“你知道了?”
“逍遙王胥晉!你當日是故意讓我去救人的?”
“若非讓你結下這一份良緣,你還不曉得珍惜。”
“好吧,可……”
南寧煙話還沒有說完,慕容夙鉞便消失不見了。
南寧煙長歎了一口氣,這就是有武功的人,任性。
南寧煙坐在窗邊,看著院子裏的梅花紛落,舊年昨日,她還是有些唏噓的,不得不說這世間事無絕對,當日她如果沒有下定決心離開,恐怕現在也沒有這清風醉酒般愜意的生活。
罷了,逍遙王這一門的緣,與其結成孽緣,還不如結成良緣。
過了一日,南寧煙便要去竹林小屋習武,正好看看那個救了的老頭子怎麼樣了。
街上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南寧煙看了眼,這活生生的感覺真的很好。
“小姐,你看……”
南寧煙和凝玉走的時候特地的挑了逍遙王府的路走,逍遙王府分門番上全是一道道白色的番,南寧煙推開凝玉的手走到門口守門的人哪兒問了句。
“這府中出了什麼事兒了?”
“我家王爺戰死沙場了。”
這時候門房哭的可憐巴巴的說到,南寧煙隻是扯了扯嘴角,逍遙王本來是要死的,可惜被多事兒的人救了,這個多事兒的人不巧偏偏就是區區在下,南寧煙心頭默默想到。
若是逍遙王活生生的站在他們的麵前,這還不曉得是何種笑話呢。
二人到竹林後南寧煙看見門外樹上的慕容夙鉞開口問道。
“老頭子怎麼樣了?”
“死不了。”
南寧煙白了一眼,帶著凝玉轉身就走了進去。
凝玉的手中還有一個食盒,裏麵是精致的小菜和一壺酒。
“老頭子,你醒了沒有?醒了就起來吃飯了。”
“咳咳……”一聲咳嗽傳出,南寧煙就看著一身素衣白裳的老頭從裏屋走了出來。
老者麵容和善,眉峰有幾分犀利,眼神雖柔和卻也帶著些許的尖銳。
開口的聲兒洪亮的很,南寧煙覺得這丫應該是好了。
“丫頭我可是要感謝你呢,若不是你,恐怕我老頭子早就死了。”
逍遙王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他看起來不像是什麼王侯將相,反倒像極了田園歸農。
“老頭,你快吃吧!病好了就快點回家吧!”
南寧煙白了一眼無奈的很,這小竹屋除了能擋點雨,什麼東西都沒有,也真不曉得這慕容夙鉞是怎麼活下來的,可是她不曉得的是人家慕容夙鉞根本就沒有住在這兒。
屋子裏飯菜上桌之後,慕容夙鉞也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