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宜大人,你糊塗啊!”南夏的口氣十分的惋惜,而蔡宜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陛下,臣日日惶恐不安,最終決定將真相說出來,請皇上賜臣死罪吧!”蔡宜隻要保住家中老小就夠了,這半年來的日子他也是真的度日如年來著。
“今,金許案查清了,原是蔡宜心懷仇恨,栽贓陷害,特下令秋後斬首,金許將軍案推翻!”
“陛下聖明!”所有人跪在地上齊呼了聲兒,南夏坐在龍椅上又是一番想法,南寧煙這手段玩兒的高超啊!竟然直接找到了蔡宜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出。
“將蔡宜押入大牢。”蔡宜這事兒一出,大殿上的人都有些拘謹。
所謂伴君如伴虎啊!
一眾大臣眼神交流間延伸出來不少的心裏話。
臨到末了,皇帝揮了揮手散朝了,卻單獨留下了南瑞。
南瑞站在大殿前麵顫顫巍巍的,他卻不動,等著南夏的問話。
“愛卿,你以為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是你女兒一手策劃的嗎?”南夏的嘴角微微一勾,他不怒反笑,這氣氛來的有點詭異啊!
“我原本以為你的女兒手段就隻有那麼點兒,沒想到還有後手啊?這一下子搞得我真是心力疲憊啊!”南夏就那一身明黃的靠在椅子上一臉的頭疼。
“你說,你女兒是不是很厲害啊?厲害到就算你十年都不管她,她卻還是活了下來,甚至活的這般風生水起的。”
“上京裏,可是哪兒哪兒都聽說水月亭呢,她設計出來的那一出貴妃醉酒也是,教人覺得好像真有那樣的人,那樣的事情發生一般,你覺得呢?”
南夏淡淡的話卻教南瑞心驚,他一把跪在地上,那膝蓋和硬的地直接來了個親密接觸,南夏的嘴角勾起。
“愛卿這是在做什麼?”
“陛下饒了寧煙,她不過是被我逼著而已。”
“哼,一個不過十歲的丫頭這般妖孽,當真是留不得啊!”這時南夏喃喃的念叨著,南瑞聞言一下子攤在在地上,他始終保不住焱兒的女兒嗎?
就如同當年一樣保不住焱兒是嗎?南瑞的嘴角微微一扯,顯然是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南瑞的神色落寞。
“南夏,請容我這般稱呼你一聲,我願意用我的命來交換她的命,她是我唯一的女兒啊!”南瑞的話叫南夏有些恍然,似乎很早之前也有人這般求著自己,他記得那時候是焱兒還在的時候。
焱兒說‘那是我唯一的朋友,你就放過他吧!’
至此,當年他才任由南瑞離開了朝堂,過了自己的日子。
不想十年了,終究兜兜轉轉的回來了。
南夏看著南瑞眼神明滅“當年她也是這麼求我,讓我給你一條生路的,你們有事兒了都求我,我有事兒了去求誰?”
南瑞聞言看著南夏不再言語,他知道當年的事情多是陰差陽錯,可惜如今已經來不及了,焱兒都已經死了。
“陛下,求你,放過寧煙吧!求求你了。臣願意一死!隻求陛下放過寧煙!她還隻是個孩子而已。”
南瑞幾句話教南夏覺得這世間不論是什麼感情都很可笑,當年南瑞也曾經深深的愛著焱兒,可現在呢?南瑞和別的女人有了女兒,甚至還不惜付出生命也要將那女兒保住……這一切都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南瑞,如果當年的事情沒有發生,是不是我們都會好好的?”
當年去巫族出使不過是為了他的父皇求取長生藥,可惜這巫族硬是咬著牙齒不給,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不會的,陛下,焱兒隻有一個,我們之間終究有一個人會傷心失意的。”南瑞的話聽起來有些悲傷。
南夏笑了笑“是啊,不過如果是你,她可能就不會死了,都是我的錯。”
當年南夏占卜得知,那女兒出世他帝星的光芒就減弱了,那女兒就是他的克心,本想讓那女兒死了就好,可惜焱兒卻想不開,也一起死了。
這件事情教人如何說的清楚?
曾幾何時,事情竟然變成了這樣。他從來沒想過要焱兒死的,可焱兒卻還是死了。
“南瑞,你我之間還需要隱瞞嗎?南寧煙究竟是誰,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的,為什麼,到了現在你還不說出來?”
聞言,南日睜大了眼睛,他以為南夏從來不知道的,和南夏雙目對視間,他忽然身子一震。
“說,她究竟是誰?”南夏看著南瑞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怒火,他親愛的臣子,到最後還想騙他嗎?
“陛下……”。
南夏的雙手鬆開,直接一腳踢在了南瑞的腹部,南瑞一下子蹲下捂著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