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這大半年都沒見到金墨陽不由得她的心裏有些失落。
“郡主,今日是上元節,街上會有燈會,去看看吧!”含香因著夏侯輕衣對自己半年多來的和氣已經沒了當初那鋒芒畢露的模樣了。
南寧煙聞言淡淡一笑“既如此便出去吧!”
她也很久沒出去過了,出了雲嵐和顧清華的事情她終究過意不去,畢竟事情不似當初那般簡單,終究不能當做全然沒有發生過。
南寧煙剛到夏侯府門口的時候卻遇見了孟於嘵燁。
“輕衣,你去哪兒?”
“孟於,含香說今日這兒的上元佳節很熱鬧便去瞧上兩眼!”南寧煙心知自己此刻的身份,所以在對待孟於嘵燁的事情也不會放任不管。
孟於嘵燁對夏侯輕衣顯然是真愛,她本欲不打算理會這個對待夏侯輕衣傾心的男人,但是後來孟於嘵燁一直不死心的往她這兒送來了各種小玩意兒,她的心裏莫名的覺得沉甸甸有些對不住別人便暗許了麵前這人來找自己。
“既如此,我們便一起吧,本來我來找你也是這種打算來著,”孟於嘵燁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眼神中帶著一絲希翼。
“好吧!”南寧煙實在也不忍心,她現在不過是沒辦法而已,等有了辦法肯定就不會這樣了。
到時候夏侯輕衣可能會對孟於嘵燁有些感動吧,她始終不是夏侯輕衣有些事情她無法答應了麵前的人,很多東西其實不管從什麼時候來說,她都沒辦法。
於是本來是夏侯輕衣一人出去的變成和孟於嘵燁一起了。
滿大街人來人往,美麗的花燈閃爍著光芒,忽然想起來很早之前陌上帶著她去看看過萬家燈火、雖然後麵不是那麼完美,但終歸是陌上的一番心意她當時也受用的很。
其實夏侯輕衣這人的確是很喜歡金墨陽的,否則也不會為了他做了那麼多事情了。
想到這裏,南寧煙微微忽然有些釋懷,現在也不曉得夏侯輕衣到底是在兒,胥長月啊!她已經做了這麼久的夏侯輕衣了,就算是懲罰也應該夠了吧?
你到底在哪兒啊?再這麼下去她也不確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夠接受了。
這小半年,陌上終究再也沒有出現過,而醉紅樓也沒有重新開張,她不能和水月亭摻和的太近了,畢竟她不是這水月亭中人。
現在的身份是夏侯輕衣,若是和水月亭的聯係太過了她倒是有些害怕慕容提著刀將自己給砍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什麼時候她做點事情竟然也這般瞻前顧後了?
隨著人群越發多,也越發的擁擠了,出神的這會兒她已經不曉得被擠到哪兒去了“嗯……”
南寧煙被一個人撞了一下,這種橋段就是典型的偷東西,她低頭一看自己的錢袋子果然,再往遠處一瞧。那是一個穿著深色衣裳的少年,一時間南寧煙有些冒火,偷誰不好竟敢偷自己的錢袋子,這人真是不長眼睛啊!
“孟於……孟於?含香?抓小偷啊!”這會兒南寧煙大聲的叫了兩聲兒,但人海茫茫裏她卻聽不見回音,那少年像是條魚一般的滑不溜秋的在這人群之中鑽來鑽去的。
這會兒一身碧色衣裳的男子卻從眾人的肩膀上踩著飛了過去,南寧煙看著他從自己的身旁飛過去,一瞬間心裏有些莫名的味道。
衣袂紛飛間,她隻覺得那個人似乎長的還可以,但看樣子好像並沒有自己想想中的那個樣子,看著那人忽然間她有種見到陌上的感覺。
可那人分明不是陌上,而彼時那剛剛偷了自己錢包的少年卻被他一腳踢到在地上,南寧煙睜大了眼睛。
“你這人,放著好好的活不幹,卻在這上元佳節偷人錢袋子看你如何走。”少年鮮衣,義正言辭的說教道。
一旁的百姓皆是圍在了一處,指著少年指指點點的,那少年卻將剛剛投的錢包放在了自己的懷中,看那樣子是不打算交出來了,忽而南寧煙覺得有些古怪,似乎實情並不如表麵這般。
“快將剛剛偷的錢袋子交出來,本公子饒你一命!”碧衣男子看著他眉眼一沉,而小偷少年則將錢袋子更加緊的抱在了懷中。
那碧衣少年一腳就要踢下去的時候,南寧煙衝過去道了聲兒“住手。”
碧衣少年回頭看了眼,眼神中帶著一陣驚豔,他將自己踢出去的腳給收了回來。
“姑娘何事?”
南寧煙看著麵前的人有些皺眉,這個人雖然長的倒是一臉珠圓玉潤……可這手段太暴力了。
不過,她也不想想,自己剛剛也是想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小偷,但剛剛少年護著錢袋子的模樣她又覺得其中必然是有隱情的,她不能就這般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