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公子似乎看見了她和寧三一般。
“怎麼?郡主今日也來了這桃花庵?”
南寧煙聞言看著麵前的少年有些不識,胥長歌看了眼她意味深長,道了句“尋樂,你別胡說!”
南寧煙聞言才看著麵前的人,上京裏姓尋的隻有一家,尋禦史的兒子尋樂。“尋公子說笑了,這桃花開的這般燦爛,輕衣也來看上一眼飽一飽眼福!”
夏侯輕衣的模樣叫人挑不了半分錯。
南寧煙和胥長歌有多久沒見了?似乎自從雲嵐的事情之後胥長歌沒找過自己,自己也沒找過他,兩個人之間的友情似乎就那麼斷了一般,但是若是說斷了似乎又有幾分狠了,可若說沒斷,但的確是沒有聯係了。
甚至後來揚雪柳被送走她也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照理說揚雪柳那般害了自己,依照胥長歌的習慣,她恐怕是活不了了。可最後不過是送回了江南揚家而已。
“不曾想,胥世子今日也是好心情竟然來了這兒。”南寧煙問候道。
“郡主也是好心情,不知身邊這位是誰?”胥長歌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
這會兒寧三也看出來這胥長歌同夏侯輕衣之間不簡單。
“在下寧三,今日有幸陪著郡主一同賞花,卻不想遇見了諸位,有禮了。”寧三一番作態叫人挑不出一絲不好。
“原來是雲海城的寧三公子,長歌倒是有眼無珠了。”
寧三是一朵交際花,他幾乎和在座之人皆攀談了兩句,眾人對他印象很好,南寧煙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替自己倒了杯酒,意興闌珊的。
隨後便一個人靜靜離開了,桃花庵後院裏有一個水池,裏麵還養著些魚,但大都是些可食用的魚,並非是什麼觀賞性強的魚。
“郡主,你今日有些奇怪。”含香跟著她不由的說了出來,南寧煙回頭一望。
“奇怪?我那日不奇怪了你再告訴我吧!”
今日見到了胥長歌,她這心裏便是起了一番波瀾了,半年之久了不想,所有事情似乎都變了。
但是她對於這一番變化卻是最沒有辦法的,因為她也不曉得到底改怎麼辦才好,是以現在這種情況她有點無法麵對胥長歌。
一想到胥長月的所作所為她就煩的很。
“含香,你說這些魚兒被養在這池子裏會覺得開心嗎?”
“自然了,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寧三不知何時竟然走了過來,他回到道。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這人是在和自己比古文?她雖然小時候讀書語文不好,可這兩句話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輕衣果然好文采!”寧三眼睛一亮。
“郡主多日不見,去不想口才還是這般了得。”
南寧煙回頭卻發現除了寧三之外胥長歌也走了過來,一時間她卻不曉得自己應該如何接話,顯然胥長歌的話裏有些古怪。
寧三瞧著二人,卻不說話,淡淡的笑了笑,沉默著。
“我有些乏了,先去歇息會兒。”這會兒南寧煙嘴角一沉,胥長歌這般……她不想麵對他!
隨後寧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胥長歌最後跟著南寧煙走了。
南寧煙走進庵堂之後,含香上前將她麵前的桌子擦了擦,南寧煙才坐了過去。
含香打開茶壺卻發現裏麵什麼也沒有“郡主,我去給你泡壺茶吧!”南寧煙嘴角微微一扯,她其實並不是很口渴,可是叫含香有些事情做也是好的,免得一直和自己說話!
“恩,你去吧!”
含香拿著水壺離開之後,寧三就走了進來,寧三一身碧色衣裳十分的鮮豔,叫人看著覺得眼睛生疼,這會兒看著麵前的人她有種十分奇怪的感覺,不曉得為何,寧三這些許淺笑總讓她想起金墨陽來,這金墨陽難道就那麼好?值得自己這般念想?
忽然間,她覺得自己有些不舒服,因為一個金墨陽將自己搞到這個地步,這不是她所想要的,畢竟金墨陽和自己之間從來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輕衣,似乎你和胥世子之間有什麼秘密啊,雖然我不是什麼喜好打聽秘密的人但是我的心裏卻不怎麼容得下自己的女人和別人之間波流婉轉。”
聞言南寧煙嘴角一抽,這人明白她是誰嗎?曉得她是誰嗎?
便如此說喜歡自己了,這種愛,她能接受嗎?
“寧三公子,其實你與我相處這幾日應該是明白過來了的,我其實並非喜歡你,隻是我的父親要求我同你在一起,讓我好生款待你而已。”
南寧煙不想要在寧三麵前演戲了,如此踐踏一個人的感情她委實做不到,不論寧三是真的喜歡還是假的喜歡,她都不怎麼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