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若這會兒推門而入便看見屋子裏的人都比較沉默。
“這是怎麼了?”錦若笑著看著麵前幾人“殿下的感覺如何了?”
寧三一臉氣鼓鼓的看著金墨陽,她也不開口,為金墨陽那般冷漠她也不去問,畢竟這二人之間都有自己的禮法規矩的,總不至於躍了過去。
“恩,好多了,勞煩你了。”
“無事,喝口水吧!”錦若將茶杯倒上水然後遞給南玉珩。
金墨陽卻起身看了眼她“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南寧煙都不在,他留下也是徒勞。
寧三聞言鬆了鬆神經,一臉的防備算是撤了下來。
“不送!”寧三這話略微有幾分搞笑,金墨陽回頭望了眼隨即跨了出去。
床榻之上,南玉珩無奈的笑了笑,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他好像永遠都這般一人而行。
“這個金墨陽太危險了,不行,寧煙去滄州我必須要跟著去。”彼時寧三像是被炸了毛的貓兒一般,在哪兒抓心撓肺的。
錦若輕輕一笑“寧三,有沒有人說過一句話,就是你很像一隻炸毛的貓啊!”
寧三聞言看了眼錦若,有幾分炸毛“你說什麼呢,本公子怎能同那等動物相提並論?”
寧三理了理自己的衣裙轉身便離開了。
入夜,寧煙沒有回東宮,留在了醉紅樓裏。
回想起來這三年,每每如履薄冰,她都為了一個陌上在努力,無論自己如何守護住了自己想守護的人便好。
她心知他在為這科舉用功,她心知南夏曉得他便是金許的兒子,她心知金墨陽是不會放棄殺父之仇的,她心知就算自己做了再多事情,金墨陽可能也不會感激的。
一道夜風襲來,醉紅樓後院的梧桐花落了些許下來,她抬眸望去卻見一少年白衣勝雪、星眸流轉,似乎所有的光輝都留在了他的眼底,南寧煙捏緊了自己的雙手,就像是夢一般。
“怎麼?當真生我氣了?”
聞言,她看了眼麵前的男人,依舊那般如自己心中所想的模樣一樣。
明明百無禁忌了,可是這人卻是一百零一。
“沒有。”南寧煙淡淡的道了句。
金墨陽卻是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我很想你。”在她耳邊輕語了一句。
滿懷的香氣,聽聞若是你喜歡一個人便會記得他的味道。
南寧煙推開了金墨陽的懷抱,金墨陽有些錯愕的看著她。
目光身處帶著一絲不相信,“金大人定是觸景生情了,今夜月色很好,寧煙便不打擾金大人賞月了。”
南寧煙轉身便要離開,金墨陽抬頭望了望天上,明明是烏黑不見手指,卻偏說月色很好?就這麼不想看見自己?
“我心知,這三年你可能會怨我,但我卻未料到,你身側竟然有了為碧衣公子。如今為了他,你倒是不願意抱一抱我了。”金墨陽冷然的說到。
聞言南寧煙回頭,看著他眼神複雜,這一番話說出來多甜蜜啊,但她如今卻並不能接受。
“金大人說笑了,今時不同往日。”
南寧煙的笑意未達眼底,隻有她自己才曉得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
‘明明對你已經死心,再見你時,卻依舊想要和你在一起,哪怕前路荊棘遍地,哪怕前路生死難言,哪怕前路並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