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雲澤冷漠的可怕,赫連雲離覺得似乎自己從來未曾有一日看清過這個從小待在王宮裏的人,似乎所有的表麵現象都是錯覺。
鏡雲澤蹲下來與國師鏡雲澤平視“這件事情王子你最好不要插手,這個人窺探了我國的預言鏡就注定了他肯定不會想現在這般輕鬆的活著的,情蠱一事也是……而且王子,你應該求的人可不是我,是你的父王。”
“若是你父王能夠不介意,我便也不會多做這些事情;鏡雲澤不過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叫這個人將他看見的東西說出來而已。”
赫連雲離的內心感受到一股巨大的錯愕,他似乎從來沒有看明白過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回頭看著躺在地上蜷縮著的金墨陽時,他後悔了。若不是因為自己一己私、欲、將他帶進了王宮之中,這些事情肯定不會發生的,說起來這件事情都是他的錯。
“國師此言當真?便是我母妃也沒辦法嗎?我去求我母妃。”
在赫連雲離的心中自己的母妃向來都是無所不能的,鏡雲澤聞言站了起來。
轉身背著赫連雲離,目光冷漠“你應該好好孝順你的母大妃,而不是一直給大妃惹事情。”
赫連雲離聞言眉心一沉“你又不願意將東西給我,你何必同我說那麼多大道理?我去求我母妃幫我,實在不行我去求我父王。我不相信他那麼殘忍。”
金墨陽在半昏迷狀態下一把拉住了赫連雲離的手,“你過來。”
赫連雲離瞧著金墨陽拉住了自己一時間興奮至極的看過去,金墨陽的說話聲兒極其的小,赫連雲離沒辦法隻能夠靠在金墨陽的嘴旁。
金墨陽冷眼的瞥了一下站在不遠處的國師然後淡淡的說道“你不要傷了夏侯輕衣,我死就死了,隻希望你千萬莫要傷害了她。”
金墨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受,赫連雲離卻在腦子裏忽然蹦出來一個人影,那就是夏侯輕衣。
他似乎忘記了什麼,若是夏侯輕衣的話,應該知道金墨陽的消息吧,看的出來夏侯輕衣一顆心也很喜歡金墨陽……隻是……
“你放心,我知道了。”
赫連雲離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無奈,“國師,我會去找父王的,你千萬莫要喚醒情蠱了。”
鏡雲澤看著赫連雲離離開,隨後又看了眼地上的金墨陽“你倒是很會利用他啊!”
金墨陽聞言嘴角淡淡一笑“什麼利用不……利用的?我聽不明白。”
鏡雲澤聞言還有些生氣,轉身便離開了。
秘牢之中又隻有金墨陽一人留在那兒,心口越發的想念南寧煙,那情蠱就越發的動的厲害,寧煙……你在哪裏?
金墨陽在萬蟲噬心的疼痛中醒著心神,身上越發的沒力氣了。
而另一邊,赫連雲離卻去找了夏侯輕衣,十一王子是陛下最寵愛的王子,即便他不學無術,每日闖禍,可是對赫連王而言,他的母親宋大妃便是他最大的依仗,是以王宮的侍衛對他也不過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如此而已。
隻要大妃沒有失去恩寵,那麼赫連雲離將永遠在王宮之中無所畏懼。
金墨陽剛剛的話絕對不是叫自己不去找夏侯輕衣的麻煩,可能現在能夠救了金墨陽一命的應該就是這個夏侯輕衣了,雖然他不明白金墨陽為何這麼認定夏侯輕衣就是這個人,可是對他而言隻要是能有辦法,便去試上一試也無所謂的。
這邊夏侯輕衣還在苦逼的洗衣服,一旁的嬤嬤看著她簡直就像是看著仇人的模樣一樣,夏侯輕衣是一個郡主,是一個嬌滴滴的郡主……在南鄭她可是從來沒有做過這等下人做的事情的,所以完全適應不了。
不是將衣裳洗壞了,就是沒洗幹淨,那些貴人們又統統來找她的額麻煩,為此嬤嬤還好好的將這個夏侯輕衣給折磨一番,但是這個丫頭似乎卻並不賣她的好。
既然如此就怪不了她了。
夏侯輕衣已經餓的很了,可是看著麵前一大盆衣裳都沒有洗好,是以沒得辦法雙眼巴巴的望著嬤嬤,她那麼一個傾國傾城的人,怎麼能夠做這些事情?
“你看什麼看?還不把你手裏的衣裳給洗幹淨了,不洗幹淨了你就不準吃飯。”
嬤嬤的臉色很差,手中端著的那一大碗飯菜的香味在悠悠的空氣中發酵,出味兒,夏侯輕衣從來沒有餓過肚子,所以在這一刻她真的快被餓瘋了。
“嬤嬤,我餓了,我沒力氣洗衣服了。”夏侯輕衣可憐巴巴的說道,可這會兒嬤嬤又怎麼能夠容忍她呢,雙眼帶著一股憤怒。
“你還不洗完,不洗完就沒得飯吃。”
不得不說,夏侯輕衣在大涼王宮裏遭遇的一切都已經不再是她所能夠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