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寧煙聞言卻是緊緊的皺著眉頭,而在大殿之中的人全部都呼啦啦的跪在了地上,寧池似乎也被這樣的陣勢給嚇著了,似乎還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是緊緊的抓住了南寧煙的雙手。
南寧煙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慌張,按照她的預計,應該是自己晚上的時候去找南夏攤牌的,怎麼現在就開始了?
金墨陽你又到底知道了什麼?南寧煙看著金墨陽的神色很輕嗤一聲兒。
“寧煙不知道寧煙何罪之有,陛下,今日是寧煙同寧池的婚事,不管事情如何,還請陛下讓寧煙同寧池將這個婚事完成了再說如何?寧煙已經辜負寧公子多次了,寧公子都不介意,這一點寧煙深覺愧疚,還請陛下先觀禮。”
南寧煙說話間不慌不忙,南夏卻被氣的不輕,一旁的金墨陽看著南寧煙也是輕蹙著眉頭。
“哼,還成婚?朕是不會承認你這婚事的。”
南夏生氣的吼了這麼一句,而這會兒寧池聞言麵色慘白,包括在場的寧大人也是麵色慘白。
南寧煙上前兩步,臉上再無喜色,她站在南夏的耳畔,用隻有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了兩句話“陛下,你可知最近江湖上興起了一個無極閣?這個無極閣的閣主心狠手辣,殺人從來隻看心情你知道嗎?寧煙已經掌握了無極閣的所在,若是寧煙的婚事有恙,無極閣自然也不會再風平浪靜,這江湖上想上無極閣報仇的人可多的是。”南寧煙不忙不急,言辭之間帶著些微的冷漠。
南夏聞言麵色一沉,他是越發的看不懂南寧煙這個人了,這個女兒遠遠超出了自己心中的勝算。
“好的很,朕的女兒果然好的很。”南夏幾乎是咬牙將這句話說出來的,不得不說南寧煙是他生命之中一個十分意外的東西,但是現在南寧煙的手中到底有什麼籌碼,她根本不清楚,所有很多東西並非是誰都能夠簡簡單單就明白的。
“謝陛下恩賜,公公請繼續吧!”南寧煙從一旁將跪在地上的寧池拉起來,而後慢慢有人站起來,南夏朝著首座上走了過去,可眾人都想知道寧王到底和皇帝說了什麼。
金墨陽緩緩站起來,這不是他想要的,明明南夏說了要阻止的,怎麼可能變成這個樣子?金墨陽有一瞬間的不明白,全然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抬頭看著南夏,南夏卻再也沒看過他一眼,這一刻他看著南寧煙身著紅衣嫁給了別人,一瞬間心裏塞塞的,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明明麵前的人是愛自己的,也是自己愛的,可為何他們之間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夏侯輕衣很清晰的看見了金墨陽的神色,而夏侯淵順著夏侯輕衣的目光看過去眼神沉了沉,這個人到底不是輕衣的良人啊!
“一拜天地……”
寧池牽著南寧煙的雙手微微有些發抖,南寧煙倒是平靜的很,她是該同南夏攤牌了,不應該讓南夏以為這天下真的是他一手掌握了。
“二拜高堂……”寧池的父親是不敢與南夏同坐的,隻是站在一旁,南夏看著麵前的人臉上毫無喜色,眾人也不曉得是否應該歡喜。
“好……”最後還是胥長歌率先吼了這麼一聲兒,大殿之中才重新熱絡了起來。
“夫妻……”
“噗……”金墨陽一口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眾人隻是覺得驚了眼睛,因為金墨陽的頭發正在一寸一寸的變成了銀白色,那一口紅色的鮮血伴隨著夏侯輕衣的驚呼,而金墨陽的雙眼卻依舊緊緊的看著跪在蒲團上的南寧煙。
南寧煙終究還是做不到忽視這個如陌上花一般的男子,她鬆開了寧池的雙手,朝著金墨陽走了過去。
誰能一瞬之間青絲變白發?誰能在眾人歡喜的時候氣的吐血?
金墨陽雙眸之中的情愫,她根本不敢去看,金墨陽搖搖欲墜,一瞬間臉色蒼白。
“我總以為你恨我也不該這般的,可惜我錯了。”金墨陽看著南寧煙喃喃開口說道,夏侯輕衣推開眾人上前一把將金墨陽接住,可還是沒有南寧煙來的及時。
南寧煙抱著金墨陽坐在了地上“快宣太醫……宣太醫……”她有些慌了,金墨陽在大涼受的傷她是知道的,她知道的。
“你不會有事的。”
忽然來的變故讓在場眾人有些搞不清狀況,而寧池站在原地有些出神,似乎沒有料到南寧煙會在這個時候鬆開他的手,一時間他喉嚨一甜,他艱難的看著二人生生的將口裏的鮮血咽了下去。
“寧煙,你不要慌,先送金大人去偏殿吧!”寧池朝著南寧煙走過來,一雙眼睛仿若無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