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啊!”夏侯輕衣是郡主的身份,說起來便是等同於南夏女兒輩的人物,可這會兒南夏卻說要納她為妃,加之很早之前金墨陽還曾經求娶過夏侯輕衣,便是夏侯淵也是點頭了的,如今這不是讓南夏陷入天下人的責難之中嗎?
有些東西是規矩擺在那兒的,不能夠讓人這般輕鬆的犯了去,為何不過數日之間,南夏竟然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而納夏侯輕衣為妃?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事還要從除夕那日說起,除夕那日,夏侯輕衣應宮裏的意思準備了一個節目,便是這個節目讓南夏對她喜歡上了。
南寧煙因傷病退避東宮,金墨陽也是如此,而大殿之中便是夏侯輕衣一人的舞台了。南夏再除夕高興之餘多喝了幾杯,再然後在去往陳妃宮中的時候被夏侯輕衣截了胡,而皇帝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寵幸了夏侯輕衣。
彼時我們的輕衣郡主抹著一臉的眼淚,作勢便要懸梁自盡,皇帝終究還是拜倒在了夏侯輕衣那裙角之下,而且這傾國傾城的美人兒他也不願意讓人死掉了。
“朕的意思隻是通知你們,再過幾日便會直接將輕衣納入後宮,眾卿們無需多言。”南夏的意思是不希望任何人去違背的,當下便不悅了。
滿朝文武卻又個個都是些貪生怕死的,所以這讓天下人詬病的一幕也就出現了。
當南寧煙依偎在寧池懷中聽見這話的時候卻隻是一笑置之,對於夏侯輕衣的舉動,或許僅僅是為了這天下吧!
這一刻,南寧煙忽然覺得夏侯輕衣有一絲的可悲,未曾料想一個女人就將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交給了那樣一個老頭子,縱使南夏是這天下君主,可夏侯輕衣你能夠料定這個男人愛你嗎?在南寧煙看來這個皇帝還不如孟於嘵燁愛她來的深些,至少孟於嘵燁是真正的愛著她,可以為了她付出任何東西。
這南夏向來最愛的不過是他自己而言,夏侯輕衣注定要傷心了。
“你怎麼看?”南寧煙問著一旁的寧池,寧池看著她輕輕的笑了笑“自作自受罷了。”
“來,寧煙,將這藥喝了。再吃兩幅藥便會沒事兒了。”看著南寧煙經過這個大雪紛飛的冬天總算是好起來了,他心中的擔心也漸漸的散去了,當日南寧煙病倒的時候真是讓他有些慌張。
“恩,寧池,會沒事兒的。你別擔心。”南寧煙知道寧池是真的擔心自己,而這個時候玲瓏走了過來,告了聲禮,然後衝寧池開口說道“有寧主子在再也不用擔心主子不吃藥了,以前主子老是覺得藥很苦,不喜歡吃藥,現在有了寧主子,主子卻是一口一碗也不喊叫一聲兒。”
玲瓏的話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南寧煙微微眯起了眼睛“你這個人還真是有些好笑,你家主子我可還在呢,你就找著靠山了不是,這可不成啊!”
寧池聞言低低的笑了兩聲兒“好了,玲瓏,我的靠山還是你家主子呢。”
南寧煙聞言嗔怪的瞧了寧池一眼,這還真是有些好笑,這般沏茶煮雪的逍遙日子若是能夠一直這樣下去,他怕是才會高興一點吧。
“好了,我也不打趣兒你了,這事情左右不會那麼簡單的。”南寧煙的雙目之中帶著一絲別樣的味道,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現在看起來卻也並非是那麼簡單的。
這邊歡聲笑意,在金府,金墨陽的脾氣卻是越發的怪了,不願意吃藥,不願意見人。隻願意待在床上,靜靜的腐爛。
金遊推門而入,屋子外的老樹葉落了一地,新春的嫩芽從枝頭上露了出來,寒冬已過,可是屋子裏的光芒都變得有些亮堂了。
“你這般躺在屋子裏根本沒有人知道,你是不曉得你不出去的日子裏你的女人都跟著別人跑了,夏侯輕衣被皇帝納為了後妃,你這個人怎麼一點聲響都不出啊?已經這個樣子了你竟然還能夠呆的下去嗎?”
金遊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金墨陽,這個男子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明明事情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但是他卻偏偏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清醒清醒好嗎?你的仇人如今坐在紫金寶座上趾高氣昂的,玩了你的女人?你也能夠忍下去嗎?為了一個南寧煙你便是什麼都不要了嗎?而你這般生不如死的,你覺得那個女人能夠看見嗎?”
金遊看著金墨陽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而聽見這句話的金墨陽卻緩緩的抬起來頭“你說,為什麼她不要我?”金墨陽看著金遊問了這麼一句。
金遊看了他一眼,一時間根本不曉得自己該說些什麼才好,世人都是對的,這世上唯有情之一字是最為傷人的,而這個傷也將永遠的留在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