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小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聽見。”獄卒看著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怨恨。
等到監牢之中的人都不見了之後,金墨陽朝著她走了過來,南寧煙卻出聲兒嗬止“你走吧,你走吧,我誰都不相見。”
金墨陽看著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溫柔,“寧煙,你會沒事兒的。”
“我不想見你,你走啊!”幾近嘶吼的聲音在監牢之中傳來,南寧煙也覺得自己下賤,她委實不想讓金墨陽看見自己這幅模樣,可金墨陽好像卻根本不想見到自己。
聲音回響在空蕩的房間中,讓人聽著有些絕望,金墨陽轉身朝著監牢之外走了出去,聽見腳步聲遠去之後,她將頭抬起來,早已經淚流滿麵了。
原來很多事情,真的是她的錯啊!原來這一切他們都知道了,隻是自己還以為不知道,怪不得即便寧池看見自己身上的一身東西時竟然都沒有說什麼,原來是因為他早已經知道了,可寧池為何你不告訴她,你就應該打她的,她水性楊花……
南寧煙靠著冰涼的牆壁開口說道,有些事情根本不是那麼簡單的很多事情早就說不清楚了,不管之前的事情如何,到如今都已經不再那麼明白了。
涼夜如水,再沒有比今夜的星辰更加冷的了,南寧煙已經分不太清楚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夢境了。
半夜的時候似乎有人來過,似乎有人吻過她,可醒過來她看見的依舊隻是一抹灰色的牆壁和監牢。
聽獄卒說她在半夜的時候發起了燒,所以請了兩個大夫進來。
南寧煙身上又換了一套幹淨的衣裳,這是誰給自己換的衣裳?南寧煙低頭看著自己的身上竟然還蓋著一床厚厚的杯子,這又是誰給她的?這監牢的條件什麼時候變得好了?她倒是不曉得呢。
她的嘴唇很幹澀,一夜的高燒讓她的夢中出現了不少光怪陸離的事情,有她有別人,誰都有,又誰都沒有似乎每一個場景都出現在自己的心頭。
她迷迷糊糊的竟然又沉入了夢境之中。
夢境之中她好像看見寧池過來了,寧池咆哮著怒罵著獄卒,獄卒在一旁瑟瑟發抖,再然後她就被帶走了,至於去哪兒了她就不曉得了。
刑部的一個偏房之中,南寧煙躺在那兒,屋子外的中藥味兒傳來,她漸漸的醒了過來,寧池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朝著屋子裏走了進來“你醒了?”看見南寧煙睜開了眼睛,寧池不由的有幾分高興,總算是醒過來了,若是再不醒過來他怕是真的要瘋了。
不過一夜而已,南寧煙竟然在牢房之中病倒了,一夜都說這胡話。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南寧煙說話間隻覺得自己的喉嚨幹澀的難受。
寧池連忙將她扶起來“這是三天後了,你得了風寒在監牢裏昏迷了過去,還好我能夠見你,我見到了你,否則你肯定都死在裏麵了。”
寧池說話間帶著幾滴眼淚,天曉得看見南寧煙躺在哪兒像屍體一樣時他的心頭有多難過,好在總算是沒事兒了。
否則他該怎麼辦?
“三天了?這案子怎麼樣了?”南寧煙開口問道,寧池不提當晚的事情,她自然也不會去提的,她不會這麼傻的。
“案子?你放心,金大人已經查出來一些東西了,隻要你好好的將這傷寒給養起來應該沒事兒的。”寧池抱著她一口一口的將手中的藥水放進了南寧煙的口中。
“恩。”
他還是插手了嗎?南寧煙的目光看著窗外,忽然發現今日竟然是個晴天,樹枝也吐出了些許新芽。
又過了半日,聽著宮裏竟然帶出話來說南寧煙無罪釋放了。
“怎麼回事?”南寧煙當下聽見就覺得很古怪,隨後便聽見了另一道聖旨傳來,將南寧煙所有的職位革了,太子重掌朝政。
再然後南寧煙就聽說是宮裏的夏妃娘娘懷孕了,皇帝高興,加上金墨陽查出來南寧煙是被朝中一王姓大臣陷害的,這王姓大臣的弟弟曾經因為南寧煙失去了一切,所以他要為他報仇,可奈何竟然被金墨陽給查出來了。
沒辦法,隻好認了罪,可對南寧煙而言,這件事情她根本沒有印象,什麼王姓大臣,這中間又有多少曲折她根本不曉得。
夜幕降臨,夜風襲來,南寧煙在床上半夢半醒間有一個人栽著風雨朝著屋子裏走了進來,南寧煙微微睜開了一眼“誰……”
黑夜中她聽不見任何聲音,男子隻是朝著床邊走過來,當人走進之後,她在陰影之中看見了金墨陽的麵孔,一襲白發有些刺眼,不過今日他的衣裳卻是灰色的。
“你怎麼來了?”南寧煙開口問道,金墨陽看了她一眼神色之中滿是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