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告訴她這世上沒有任何救治的辦法了?南寧煙的心頭很複雜,若是這個命劫沒有救治的辦法,皇帝不會留著她的,她留著的用途之一就是為了替南玉珩死,可是她自己也想活著啊,她也不想死掉啊!
憑什麼?
南寧煙臉色複雜多變,南玉珩坐在椅子上哭笑不得“寧煙,你是不是聽說了?你可以替我擋命劫?”
南寧煙神色複雜的望了他一眼“是啊!”
“沒有的,那個命劫不過是我讓欽天監忽悠父皇的,若非如此當年你便早就已經死掉了。”南玉珩看著南寧煙輕輕的搖了搖頭,南寧煙望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欽天監的人竟然是太子的?也對太子這人常年活在深宮之中有點能力也是應該的,她怎麼如此傻呢?
“南玉珩,若是真的可以救你我願意救你,隻希望你能夠救救寧池。”南寧煙的眸色之中帶著一絲心疼,明明寧池是不需要受到這樣的苦楚的,全都是為了自己,若非是為了自己這一切根本不會發生的。
“寧煙,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救出寧池的。”南玉珩看著南寧煙這般在意寧池,心中也並不是一點都不在意的。可惜他們生來為敵,若不然他也真是願意同她做一對好兄妹來著。
南玉珩的手撫上了她的額頭,嘴裏輕輕的念叨了這麼一句“寧煙,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金府,金遊看著書房中悠然自若的金墨陽開口說道“寧池被夏侯輕衣帶走了,南寧煙去找南玉珩了。”
金墨陽聞言看了一眼金遊,金遊隻覺得這一眼似乎很是沉重一般,眼神中包含的深意讓他有些不明。
隨即金墨陽便轉身離開了,金遊在後麵喚他,他也充耳不聞。
金遊攤開雙手無奈的說了一句“這事情可是怎麼搞的啊?”
皇宮之中,夏侯輕衣輕輕的靠在一張貴妃椅子上,一旁的含香也站在那兒。
夏侯輕衣眼神微微的看著麵前的黑衣人,她夏侯家也一直以來都有一直黑衣衛的,不過這是一隻暗殺的刺客。
“你說南寧煙進宮了?”夏侯輕衣目光澄澈,瀲灩的紅唇上散發出一絲譏諷,似乎很是不屑。
“是主子,南寧煙直接找了太子。”暗衛回答道。
“嗬,真是好手段啊,一邊勾搭著金墨陽,一邊還勾搭著太子。原來想不到太子竟然和她還有這個關係嗎?太子?終有一天這個太子位也會是我兒的。”夏侯輕衣麵目扭曲至極,她的一生本來應該家庭幸福,生活美滿的。
都是因為南寧煙這個女人,才導致了她不幸的一生,若不是因為南寧煙這些事情其實根本不可能發生的。
南寧煙啊南寧煙……她所受到的痛苦定要你承受一般。
“去,將寧池的那雙手給本宮折了,既然寧池是她的丈夫理應先為她受些苦才是。”夏侯輕衣的朱唇之中慢慢吐出這麼一句話,教人聽來隻覺得有些寒冷。
含香看著夏侯輕衣搖了搖頭,似乎以前那個傾城郡主早已經不見了,剩下的隻是一腔怨念和怨恨的空殼子了。
“主子……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畢竟寧池他……”含香想要求個情,夏侯輕衣聞言冷漠的看著她“我不可憐嗎?你覺得殘忍他們倒不覺得殘忍好不好?你覺得殘忍的事情,他們不覺得殘忍,我的父親那樣死在家中,我的夏侯家一夜之間全部被殺了?這一切你以為不是他們的手筆嗎?”
“含香,你知道我愛慕金墨陽愛慕了多少年的,你怎麼能夠說我殘忍呢?該罵殘忍的是他們啊!”夏侯輕衣情緒激動的將含香的肩膀死死的抓緊。
“我本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受盡所有寵愛,可卻因為一個南寧煙,我嫁給了一個可以當我父親的男子,甚至不惜自己的傾城容顏委身於他,隻是為了一點點權利?含香?你能不能公平一點?到底是誰讓我陷入這種境地的?都是南寧煙,都是他們那一群人。”
夏侯輕衣暴走的情緒讓含香臉色大變,她知道的,她也曉得自己的郡主到底受了多少的痛苦,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並不希望看見這樣的夏侯輕衣,太殘忍了。
夏侯輕衣的雙手緊緊的掐入了含香的肩膀之中,含香咬牙堅持著,夏侯輕衣看著麵前的含香,從夏侯府出來陪著自己的也就一個含香了,她不能“滾,你給我滾!”夏侯輕衣咆哮著將含香一把推開。
含香看著她眉目之中有些不忍,她站起來走到夏侯輕衣的身旁“郡主,你放心,含香不會離開你的。”
雖然這些年來夏侯輕衣的確苛待了自己,可是若不是夏侯輕衣她早就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了,有很多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若非如此她根本不會陪著夏侯輕衣那麼久,容忍夏侯輕衣那麼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