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墨陽沒有朝著宮外走去,而是朝著皇宮深處走過去。
一室通透的屋子裏一個老道士看著自己麵前的丹爐有些煩躁,老道士手中一塊丹藥從屋子裏飛了出去,而這會兒門口出現了一個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站在門外就像是九天之外的人一樣,他雙目冷漠,隻是看見屋子裏的燭火時微微有了一絲異動。
“你終於來了。”老道士的雙眼裏滿是興奮。
金墨陽瞥了他一眼然後朝著屋子裏走了進去順帶還將門給關上了,老道士瞧了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今天不高興啊?我這兒可不是讓你撒氣的地方。”老道士衝他嗬嗬一笑。
金墨陽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藥老說笑了,如果不是藥老您拖住了南夏的腳步,恐怕墨陽還沒這麼快活呢。”
金墨陽嘴角輕輕一勾,而這會兒這為被稱之為藥老的男人瞧了他一眼搖了搖頭“算了,你這小子混的很,和我這麼說話我都遊戲懷疑。”
“藥老,墨陽今日來就是告訴你按照我們的計劃行動吧!”金墨陽看著麵前的人淡淡的笑了。
“你終於準備動手了?”藥老看了他一眼眸色之中帶著幾分無奈,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也看的出來這件事情金墨陽是不準備放手了。
“藥老,宮裏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墨陽需要離開一趟,前些日子父親的舊部捎來消息了。”金墨陽看著麵前的人淡淡的說道。
藥老聞言臉色一變“你真的決定這麼做了嗎?可那位置與你根本沒有關係,你這樣簡直就是亂來。”
藥老看著麵前這個白發少年不由的有些心疼,從他遇見他的時候他就一人扛起了這麼多的責任,盡管他們曾經是舊識,可是打動他的還是這個少年的決心。
若非如此,他不會應了當日一壺桃花醉成了他的人,為他潛伏在南夏的身旁。
“藥老,我已經沒得選擇了。”金墨陽看著麵前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他便轉身離開了。
星冷的天空之中,一個少年一頭白發一身白衣走在暗無天日的宮巷裏,承受著一道道烈風。
而屋子裏的藥老也隻能作罷。
他能做的便是幫他盡量做好他吩咐的事情。
醉紅樓,寧池下車的時候南寧煙想要上前扶一把,可寧池卻搖了搖頭,南寧煙這個時候才發現寧池的手臂不僅僅是被折斷了這麼簡單。
寧池手臂上的筋都被挑斷了,她雙目有些猩紅的看著寧池的雙臂,這一雙手這輩子都廢了,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
她再抬頭就看見寧池一臉蒼白,額上滑落了幾滴汗水,南寧煙怨恨自己為何一路上沒有問寧池,沒有問他傷的是否嚴重。
“寧池……”隨著南寧煙的一身呼喚,寧池已經暈倒在地上了,他從手被折斷開始就一直在強忍著,在皇宮的時候為了南寧煙忍著,現在到了家門口實在是忍受不住了。
寧煙,對不起,我真的忍的很幸苦。
南寧煙手忙腳亂的將他抱住,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
“寧池……”感同身受一般。
醉紅樓裏的人匆匆的走了出來將寧池給帶進屋子裏麵。
“主子,先進去再說。”沐顏一把抓住南寧煙的雙手,她知道麵前的人難受,可現在這個情況必須要快點救治,否則的話就遲了。
“主子,寧主子的傷不輕,若是真的出事兒了就不好了。”沐顏看著她有些無奈,若是早知道事情會這個樣子,南寧煙還會不會和寧池鬧別扭。
這個事情在她心底浮起,可是這個時候她卻知道自己根本不該開口的。
很多人或許很明白事情該怎麼辦,但是也有人從來想不清楚。
好比寧池好比南寧煙,兩個人都倔強的很,若不是這一份倔強也不會出事兒的。
“沐顏,你一定要救救他的,你一定要救救他,他會沒事兒的是不是?”南寧煙看著麵前的人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開口說道。
沐顏拉起她的手“好,我知道的, 我知道的,走我們先進去。”沐顏一把拉住南寧煙走了進去。
接著醉紅樓裏便熱絡了起來,南寧煙站在床前看著床上那個躺著的人不由的眼淚嘩嘩的,袖子被卷起來或者剪開,南寧煙就看見那一截白骨森森的出現在她的眼前,黃色的液體紅色的液體摻和著混合在一起……南寧煙看的一陣反胃,她朝著一旁吐了。
在馬車上她怎麼沒問呢,她怎麼沒有問啊!
南寧煙吐的稀裏嘩啦的,沐顏看了她一眼關心的說到“主子,要不然你還是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