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長歌滿心的高興瞬間化為烏有,他怎麼也想不到皇帝竟然會直接下了處斬南寧煙的命令。
上京之中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南寧煙鐵定是做了什麼讓南夏不滿意的事情了,否則南夏不至於這樣。
太子剛剛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直接衝到了太極殿中,他看著坐在紫金寶座上的男人“父皇?你為何要了寧煙的命啊?那也是您的女兒啊?”
南夏一個皺眉就直接將手中的茶杯丟在了地上“你在胡說什麼?誰給你的膽子對著朕吼?你這個太子還想不想做了?”南夏生氣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他一直以來都在為這個兒子籌謀,可是現在這個兒子卻指責自己?
“父皇,寧煙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殺了她?”南玉珩看著自己他麵色發黑,他從來沒想到過,自己的父親竟然會這麼的殘忍。
南夏看著他“來人將太子帶回東宮,朕現在不想看見你!”
張海德聞言上前將太子扶起來,“太子爺啊,就算是奴才求您了,快走吧。陛下做的決定沒有誰能夠阻止的。”張海德在南玉珩的耳邊耳語道。
南玉珩看了南夏一眼便轉身離開了,雖然南玉珩同南寧煙之間不是一母同胞的,但是南寧煙待他卻是真心的,在皇宮之中看多了爾虞我詐,你爭我奪,這種清晰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體會過。可是現在看起來這一份唯一的溫暖也看不見了。
夜,淩霜微微,南玉珩在回東宮的路上忽然病發了。
張海德臉色蒼白的回到太極殿將事情告訴南夏“什麼?快傳藥老。”
南玉珩的心髒病發作了,為了心中的一是鬱悶,皇帝滿心著急,因為藥老曾經說過,南玉珩的病會在二十歲的時候複發,那個時候將合適的心髒給他替換才好,因為而是的那南玉珩才剛剛成人。
“藥老,你看看太子,這個樣子可能現在就實行這個救人的方法?”南夏的雙目之中帶著一絲冷光。
藥老顫顫巍巍的給南玉珩把完脈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不是還有兩年嗎?怎麼太子現在就複發了?不可能啊!”藥老的麵色一瞬間變得有些複雜了。“現在藥材也沒有準備好,心髒就不好了?”
“父皇,放了寧煙吧,她不管做了什麼事情都是你的女兒啊?你已經虧欠了她……那麼多年了,你現在……還要殺了她?你不要這樣……做啊!”即便南玉珩的心悸發作了,可是他依舊還是在為南寧煙求情。
南夏看著他的眸色變了又變,他沒想到南玉珩對南寧煙竟然生出了這麼深厚的感情,一時間竟然也不曉得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太子,你好好治病便是。”
對於南寧煙南夏是不會鬆口的,畢竟隻有南寧煙才能夠將沈卿引出來,若不是如此,沈卿這個女人極有可能再也不出現在世間了。
“父皇……”南玉珩輕輕的喚了一聲兒,而藥老在一旁看著也有些心疼“陛下,不如先答應了太子吧,這樣藥老我根本不好給太子施針啊!太子這現在已經命懸一線了,這個東西不管如何還請陛下先答應了吧!”
藥老的話終究還是讓南夏有些動搖了,南玉珩可是他最喜愛的一個孩子,他不希望看見南玉珩就這樣去了,至於南寧煙他也不會放手的“好,我答應你了。”
南玉珩扭曲的眉頭總算是慢慢的舒展開了,最後藥老以治病現場不能有太多人為由將一屋子的人都趕了出去,皇帝也麵色青黑的離開了。
屋子裏的南玉珩這會兒卻醒了過來,什麼狗屁心悸的病症完全沒有任何的發作,藥老看了他一眼“多謝太子你配合老兒。”
“不必了,藥老,若非是你出的這個計策可能還真救不了寧煙了。”
藥老衝他笑了笑,南玉珩從太極殿走出去之後就遇見了藥老,藥老告訴南玉珩這個方法可行,南玉珩便發作起來。
“藥老,不曉得你到底是何方人呢?為何要幫我?”
藥老笑笑“太子啊,老兒誰的人都不是,隻是看著覺得那丫頭有些可憐罷了。”
南玉珩知道藥老的這話隻是不想說而已,可是對藥老身後的人卻是越發的佩服了。
回到煉丹房,藥老寫了一封信然後朝著黑色陰影裏的人揮了揮手“拿去,送給你主子,讓他放心。”
藥老的神色之中帶著一絲無奈,這一次讓南玉珩知道消息的是他,去教南玉珩方法的也是他,金墨陽你做了這麼多事情就為了這麼個小娃娃?真的值得嗎?這個女娃娃和你之間終究是有緣無分的,何必這麼強求呢?
藥老將鞋子一脫,就朝著自己的床鋪爬了過去,這些個年輕人的事情還要這麼他這個老頭子,可真是累壞了他這一把老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