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輩子,上輩子,下輩子,都不可能得到他的愛了。”
夏侯輕衣聞言,手中燒得火紅的鐵瞬間刺入了南寧煙的心口上,若是愛,她又怎麼不愛他呢?可惜愛情這種東西沒有非要不可,如果不是你,別人都無所謂的。
皮肉烤焦的味道從鼻尖傳來,含香緊張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即便是獄卒也撇開頭有些不忍直視。
“夏侯輕衣,你這個人天生自私,縱使你長的美若天仙,可注定了你這輩子得不到所愛之人的回應,即便他利用我,可他至少真心同我在一起過……這樣……於願足矣……”南寧煙說話間終於停下來了,因為疼痛已經讓她昏睡了過去。
夏侯輕衣站在她麵前,看著她麵色帶著淚花的笑容,這件事情何嚐又是她所願意的?她本不願意的,隻是現如今她也回不了頭了。
夏侯輕衣手中的烙鐵嘩啦一下落在了地上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讓人聽見都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有些發麻。
“含香,我們走。”南寧煙的話戳中了夏侯輕衣的心,的確金墨陽無論如何都和她在一起過,而自己從未得到過金墨陽分毫的愛,她現在甚至懷疑夏侯府的事情就是金墨陽一手策劃的,一切一切的聯係和他都有一點關係,金墨陽……說到底你才是那個最狠心的人。
獄卒看著夏侯輕衣走了,上前探了探南寧煙的鼻息,若是南寧煙這個人被折騰死了,那他們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你去看看死了沒有?”
“我不去,你去。”
“你……”一個獄卒顫顫巍巍的上前摸了摸她的鼻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活著。”
“真是命大,這麼折磨都沒死掉也是厲害了。”兩個獄卒又把南寧煙丟在了牢房之中,而這會兒,一個獄卒停下了腳步從懷中拿出來一個小瓷瓶“這個寧王殿下啊,我這個金創藥也不多,你將就著用用吧!”
夏侯輕衣的狠辣和南寧煙的堅韌讓獄卒對南寧煙產生了一絲惻隱之心,躺在地上的南寧煙在半夢半醒間聽見了這句話。
剛剛她真的疼的都快死掉了,可是獄卒搬動自己的時候讓自己更加的疼,又讓她給疼醒了。南寧煙覺得真的不要有一天夏侯輕衣落在自己的手中了,她一定會折磨死這個女人的。
牢房之中忽然變得安靜了下來,南寧煙伸手將金創藥的藥瓶給拿了過來,然後忍著疼,將自己身上的衣裳一把撕開,又把金創藥撒了下去,撕開的瞬間,那疼痛直逼大腦。
上完藥,南寧煙趴在地上便昏死了過去。
別院之中,胥長歌滿臉愁容“還有兩天了,不知道慕容找到人沒有,不行我坐不住了。我也出去找找。”胥長歌看著麵前的人開口道了這麼一句。
“可是……胥世子這件事情……”錦若看著他有些無奈“你不要著急了,慕容夙鉞如果都不能將人找到的話,那麼你去也沒什麼辦法的。”
寧池坐在一旁看著他也點點頭“的確,慕容他畢竟是巫族的人,如果他都找不到沈卿在哪兒的話,那麼世上誰都找不到的……”
胥長歌看著麵前二人很是無奈,雖然得到了這一支禁軍,可是對於南寧煙的事情他們卻全然沒有任何辦法,不得不說這件事情讓人心慌的很。
遠在一片樹林裏的金墨陽正在白色的大帳前麵看書,這會兒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心口一疼,那感覺來的十分的快。
“主子,你怎麼了?”
金墨陽擺了擺手“無事,下去吧。”
“是……”
金墨陽等著心口的疼痛緩和了一點之後,拿著筆正要寫東西的卻昏倒在了桌子上麵。
夢中,他慢慢的走到了一個大牢之中,映入眼簾的是南寧煙一身縱橫交錯的傷痕,心忽然就疼起來了,他朝著前麵走了過去“寧煙……寧煙……你沒事兒吧……”
南寧煙在睡夢中似乎是聽見了金墨陽的聲音,她抬眼就看見了金墨陽“是我的錯覺嗎?我竟然看見你了……沒想到這麼疼我都還能看見你……金墨陽,你可知道我多愛你啊!”
金墨陽一瞬間麵色如土,南寧煙這個虛弱的模樣讓他以為麵前這個小女人要離開自己了一般。
“寧煙……寧煙……你快醒醒……”金墨陽看著麵前的人不由的一震。
黑暗角落裏瞬間消失不見了,再也沒有南寧煙,金墨陽從桌子上忽然醒過來,彼時入目的是一張白紙,這會兒他才想起來自己到底在哪兒,對於剛剛的事情他的心頭忽然也有了別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