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長歌站在朝臣之中看著她忽然覺得昔日那個小姑娘似乎真的成長起來了,如果她早點這樣,他可能就不會恨她了。
金墨陽站在人群中淡淡的望了一眼,事情才是開始,南玉嫆。
皇帝看著他自己的女兒忽然有些心疼,“走吧,讓金大人送你過去。”
南玉嫆看了一眼隨即道了句“父皇,不若也讓胥世子送送我把。”
滿朝文武都曉得,南玉嫆愛慕胥長歌,這是從年少的時候就知道了的。
“玉嫆……”南下有些反對,金墨陽卻站出來開口道“陛下不妨隨了公主的心願,臣也覺得胥世子可能更加合適吧!”
金墨陽出奇的竟然站在了南玉嫆那邊,南夏看了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何,這一次金墨陽的回來,在朝堂之上無論說什麼,南夏基本上都會同意。
“那好吧,既然金大人都開口這麼說了,便改由胥世子護送吧!”
有些人可能是看不慣命運的軌跡,所以一直要和命運做鬥爭,可有些人卻也許是因為命運早就已經不再自己的手中所以無所畏懼,不知者無畏嘛。
胥長歌神色複雜的看了麵前的人一眼,說起來這件事情好像也不再是當初那麼簡單了。
“謝過父皇,謝過胥世子。”南玉嫆端著公主的架子開口說道。
胥長歌聞聲兒朝殿中俯身“臣,遵旨。”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被人安排好了一般,有些事情不論是誰似乎都想不到結局可能早已經改變了,至少在她看來是這樣的,總是有很多事情過猶不及的讓人難受的很。
南玉嫆看了一眼胥長歌,有些人可能就是她追逐了一輩子也追逐不到的吧,或許這個就是最後的結局。
朝堂之上落下了帷幕,就隻待到七月中旬送公主出嫁了,這對於一個王朝來說可能是侮辱吧。南鄭也不是沒有這個國力來征服一切,隻是如今南夏想要和平的解決一切問題,現在能夠拖延就拖延吧,畢竟在一邊虎視眈眈的除了西夏還有北域和大涼,雖然南鄭一直和大涼交好,可是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若是他們想要南侵,那南鄭可能就真的完了。再加上這些年來南鄭的軍事力量基本上根本不怎麼強悍,若是兩軍對壘勝負也未可知呢。
下朝之後,金墨陽被南夏單獨的留了下來,他坐在紫金寶座上看著低下的人不由的有些無奈“你可有什麼辦法嗎?現在大局未明,我真的也沒什麼辦法了。”南夏的目光之中透著一股無奈,誠然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也不是誰說兩句就可以解決的。
“陛下,墨陽認為可以一戰。”
金墨陽一襲白衣灼灼懷中那在大殿之中有一股胸有成竹之感,那時一種很堅定的目光,南夏忽然有些發愣,他似乎看見意氣風發的少年時代一般。
“看來是朕老了,朕以前還一直不以為然,可現在看的出來是朕真的老了,若是以前,即便你不說這出這個提議,依照朕的性格也必然會出兵塞外,同那些人一戰的,可是這一次朕忽然有了很多顧慮。”南夏像是在說真心話一般,金墨陽聽見這話的時候略微有些無奈,雖然很多事情都很簡單,但是如果別人不接受的話,那他即便做什麼也不過如此罷了。
“陛下,有些事情還是要交給別人來做的。”
金墨陽立在哪兒就像是世界上最真誠最衷心的臣子一般,可是坐在紫金寶座上的男人卻皺了皺眉頭“你是怎麼聯係到西夏大軍的?你不是一直都沒有去過西夏嗎?”
此話一出,大殿之中一片寂靜,或者說是懼怕的安靜。
金墨陽站在大殿之中依舊不發一語,他抬頭看了眼南夏“原來陛下已經知道了嗎?”
“朕還不至於如此昏庸,你行事這般不知收斂,我怎麼可能不曉得?”
“你密會西夏列辛,朕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理由讓你敢這麼做的?其實看的出來你並不是這樣的人,可為何你又要做這樣的事情呢?”
南夏得到鷹衛的消息時還有失神,可是見到金墨陽如此這般,他隻能夠冷笑一聲,沒想到他信任的人竟然在這個時候背叛了自己。
“你應該知道的,我想要做什麼,當年是你欠了我父親,這江山既然是我父親給你守下來的,由他的兒子轉送出去也是應該的。畢竟這不過是因果輪回報應不爽罷了。”
金墨陽語氣很淡漠,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南夏麵色發黑“若南寧煙知道了,你認為她不會傷心嗎?即便朕再不是,可好歹是她的父親,這個天下是她家的,你以為她不會恨你嗎?”
金墨陽聞言冷笑一聲兒“是嗎?可是陛下?那又如何,即便她恨我,可是也不及她恨你的心吧?至少在她心中最恨的人恐怕陛下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