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我不信,你現在回去看看,我不相信。”
“主子,現場留下了這個東西。”
黑衣衛將懷中的東西給拿了出來,是一張白色的雪帕,南寧煙隻一眼就看清楚了上麵的字,那還是她所繡過的,‘喜你成疾,藥石無醫’這一句話忽然變得蒼白了起來,好似這不過是一場笑話。
南寧煙麵色發白,玲瓏看的有些心疼,可是她也不曉得說什麼安慰的話,畢竟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似乎再多說些別的也不過就是那個樣子。
“不會的不會的。”她有些不相信,從黑衣衛的手中拿過雪帕,仔細的翻來覆去,最後卻發現這竟然是真的,一瞬間心中湧動的情緒讓她吐出一口鮮血,有些人可以為了愛放棄一切,有些人也可以為了愛丟掉一切。
她失去了寧池嗎?金墨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玲瓏看著她一口鮮血噴出不由的麵色發怵“主子,你莫要激動,玲瓏回去查看,玲瓏去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主子……”玲瓏的心中帶著一絲悲傷。
“寧池身邊的暗衛呢?他身邊不是有很多暗衛嗎?”南寧煙抓著玲瓏的胳膊開口問道,玲瓏隻感覺到自己的胳膊都要被抓碎了,便看著麵前的人“主子……我不知道啊!”
“主子,你莫慌張,你先去皇宮,我回去我回去。”玲瓏也有些不相信,她的內心是不相信的。寧池那樣的人不會死的。
南寧煙看了她一眼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悲滄“你去吧。”
一瞬間南寧煙像是蒼老了很多一般,她的眉目之中帶著一絲無奈,不管如何最終已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即便她的心裏不覺得有什麼,可後來發生的也的確是……
“是!”玲瓏帶著眼淚和一身堅毅離開了南寧煙的身邊,這會兒和南寧煙同坐一個馬車的太監也不敢說話了,似乎他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一般。
南寧煙坐在馬車上看著自己手中的雪帕輕輕一笑,那笑容裏竟然帶著淚光,似乎這句誓言已經變成了最可笑的笑話。
她雙手用力一拉扯,這雪帕就分成了兩塊,‘喜你成疾,藥石無醫。’一分為二就再也不是了。
她伸手將雪帕丟在了馬車之外,就好像將所有的感情都給剪斷了。寧池對不起。
我始終害了你,不過我會為你報仇的。
南寧煙的眸光之中帶著一絲悲滄,仿佛不過瞬息間她就已經老了一般,她不是無心的人,寧池陪著自己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她又怎麼能視若無睹呢?金墨陽,你欠了我!
進入皇宮之中,南寧煙才知道原來皇宮也已經變天了,南夏皇帝病倒在床榻之上,夏侯輕衣在孟於嘵燁的幫助下獨攬所有的權利。
南寧煙身旁的小太監將她帶到了原定的地點之後就離開了。
南寧煙站在一個偌大的德宣廣場裏,忍受著頭頂的烈日,她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蒼然,似乎事情已經發展到了自己不願意接觸的一麵了。
今日的太陽尤其的烈,曬的人睜不開眼睛,她忍受著想哭泣的衝動,忍受著自己心碎的難受,忍受著一切的事情。
然而這個時候卻有一個人站了出來,她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得意,在德宣廣場裏麵忽然圍起來了無數個侍衛,他們每一個人手中拿著弓箭,每一個人的麵上好像都在嘲笑著她的懦弱,她的不堪。
夏侯輕衣朝著她走了過來“你知道,你為什麼在這裏嗎?”
她是很就沒有看見過夏侯輕衣了,夏侯輕衣的麵容上著十分精致的妝容,整個人一看就覺得精神的很。
可這會兒她沒空和夏侯輕衣糾纏,她想要回去,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她想去見金墨陽,到底為什麼要這樣殺了寧池?為什麼殺了人還要留下證據,如果知道這個人不是金墨陽殺的,她是不是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如果知道金墨陽沒有殺人,她的心是不是也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南寧煙不知道,她的心裏是那麼的希望不是金墨陽做的,但是事實卻又蒼白無力。
至於麵前的夏侯輕衣,她說了什麼對她來說根本沒多大的作用。
夏侯輕衣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輕輕的笑了笑,看得出來事情真的如她所想那般,“南寧煙,你知道嗎?其實你一直以為金墨陽是愛你的,但是他不愛你,他愛的是這至高無上的權利,他離開你的三年其實我都在他身邊陪著他隻是你不知道而已,他告訴我他不過是要利用你,他的記憶甚至早就恢複了還留在醉紅樓裏也不過是為了利用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