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她的眼眸,燦若星河(6)(1 / 2)

夏侯輕衣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錯在哪兒了,輸在哪兒了。論容貌,她自問是這世上少有的傾城之色。論家世,她是侯爺之女,當朝郡主。論才情,這天下第一才女也是她。她到底還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差了哪兒。

金墨陽聞言看著麵前的人隻是麵無表情“夏侯輕衣,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如今在皇宮之中已經全然沒有任何退路了,若是我給你一個機會,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抓住。”

“這是弑神香,將它在南玉珩的宮殿裏點燃,一刻鍾的時間,南玉珩就會引發疾病而暴斃。”

說完金墨陽就走了,走的風輕雲淡的,他如同大雁一般從空中飛走。

宮殿之內隻留下了這樣的味道,而在桌子上麵留著一個綠色的瓷瓶兒,瓷瓶兒上麵畫著兩隻貓兒,看著十分精致。

夏侯輕衣輕笑著朝著桌旁走了過去,一手拿起桌子上的瓷瓶兒,看著金墨陽消失的方向笑了,果然這個男人從來不會真心的來找自己。

金墨陽算你狠,你知道我已經走投無路了是嗎?可是我不會這樣如你所願的。

夏侯輕衣將瓷瓶兒收入懷中,這皇宮之中無腦的人那麼多,她何必去做這個禍事兒呢?即便她無法站在皇宮裏的政治中心,可他依舊還是那個驕傲的夏侯輕衣,她還有兒子,金墨陽想要算計她,她怎麼可能隨了他的願望呢?

夏侯輕衣忽然發出一陣狂笑,從宮殿裏傳了出去,惹得門口的侍衛和宮女頭皮發麻,他們都知道夏侯輕衣是怎麼樣的人,同理自然也明白是惹不起的那種。

十一月的夜空裏總是愛飄灑著一些白雪,南寧煙和慕容夙鉞走上了城樓,一個侍衛攔著二人“來者何人?城樓重地不可擅闖。”

慕容夙鉞直接一個刀手,麵前的侍衛就倒在了地上,彼時南寧煙蒙著一張麵紗,她看了看麵無表情。

城牆之上有著十分斑駁的痕跡,那一層層青荇讓人感受到一股歲月的沉澱“慕容,你說,人死後是什麼樣的?”

慕容夙鉞聞言看著她笑了笑“你不是已經死過了嗎?難道沒有見到閻王和地獄嗎?”慕容夙鉞冷笑著說道。

“沒有,一個都沒有見到。”南寧煙知道慕容夙鉞很好奇,可是有些事情即便是她也不能夠說得。

“我還以為你全部見到了呢。”慕容夙鉞自那日起對南寧煙的態度便是不陰不陽的,直到今夜南寧煙說要上城樓的時候,慕容夙鉞才稍微給點好臉色,順便護送她過來了。

城牆之外是一條河,在初開始的那幾年裏,她還同金墨陽一起去河上泛舟過,隻不過是一個討厭人的邀請。

護城河外是一片鬱鬱青青的樹林,在那些樹林之間帶著一點星星點點的光芒。

而在城樓裏麵確實廣廈萬千,一縷是瓦片瓷兒蓋好的,每一個都有著特定的規律,看起來就好像是一組十分神秘的組合一般,那些規律的美在大街小巷上徘徊。

城裏已經安息了,隻餘了空巷裏的燈光,蒼茫孤單寂寥的燈光。

她還記得有一次金墨陽和她去看了漫天不滅的天燈,可惜當時夏侯輕衣使了一個小手段就成功讓金墨陽離開了她的身邊,她當時隻覺得可笑,現在想來最可笑的就是自己了。

愛情這種東西,從來都無可代替,喜歡的那個人就要用力的擁抱在一起,因為那樣即便是死了也不會後悔,可若是沒在一起,那麼便是活著也沒多大的意義。

慕容夙鉞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模樣就料想到,她肯定是猜想到了一些東西,隻是她不說出來罷了。

“慕容,你知道嗎?失去了就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南寧煙深有感觸的看著城樓,這一夜星火間,誰又看得穿生死呢?

而彼時城樓的另一邊,一個大雁般的男子從容不迫的落了下來,他雙手輕輕的撫上了城牆,看著神情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他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忽然間天色驟變,似乎烏雲舉鼎,大雨傾盆了。

電光火閃間,還真就如此了。

慕容夙鉞護著南寧煙“寧煙,我們快點離開,這大雨肯定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的。”

南寧煙聞言的時候臉上已經落下來好幾顆劈裏啪啦的雨豆子了,她麵色微恙,誠然有些事情她並不是很明白。

“好……”南寧煙說完話,便停下了腳步。

在她的對麵,有一個男子,他一身白衣勝雪,站在雨幕之中,透著雨絲凝望著她,那眼神之中的驚喜赫然入目。

他的深情,他的愛慕在電光火閃間隨著雷電轟然落下。

慕容夙鉞撐在南寧煙頭頂的鬥篷忽然落了下來,雨從他的發間滑入了他的鼻子,模糊了他的雙眼,他知道,有時候命運其實是無可扭曲的,就好比今日相遇的種種,若是可以扭曲的話,那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