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聞言麵色一沉,她就曉得南玉寧是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的玉夏的,她望了一下南玉夏“誰讓你跳她的蝴蝶醉的?不是跳孔雀舞嗎?”
南玉夏麵色發白,嘴唇發紫的看著自己母妃,她不過是想要殺一殺帝姬的銳氣罷了,可是想起現在這一幕她隻覺得心裏難受的緊。
“好啊,朕就看看朕的帝姬跳出的蝴蝶舞美不美。”南夏滿眼都是滿意,甚至根本沒有提一下剛剛上場的南玉夏,他的眼裏好似隻要麵前貌美如花的女兒。
蝴蝶一飛,翩翩起舞,沉醉春風,猶有花開。
幻夢一場,雲卷雲舒,龍音之香,猶如驚鴻。
南玉寧的蝴蝶醉之所謂蝴蝶醉是因為她跳舞的時候會引來蝴蝶,而那些蝴蝶在美妙的歌聲兒和香味之中卻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的,依附在她手中的紅菱之中,隨著紅菱留下一道道彩色的印子……
當紅綾劃過金逸軒的麵龐時,他感受到了一股來自靈魂的舒暢,他眼神灼灼的看著麵前的女子,而南玉寧卻有些意外。
她是想要調戲調戲這個白衣男子,可是不是這樣的,她瞥了一眼明妃身旁麵色鐵青的南玉夏時嘴角一勾,然後跳開舞步朝著他身旁走去,在他的身旁跳舞旋轉蹁躚,順帶扯走了他手中的紅綾,然後又在其他桌旁邊轉了幾圈。
她站在舞台中央輕舞飛揚,可是這時候不知道從哪兒來了一陣笛聲兒,她轉眸一看卻看見金逸軒從自己的懷中抽出了一隻透明的白玉笛子輕輕的吹響了起來,聲音十分動聽入耳,簡直叫人無法忽略。
南玉寧看了一眼,嘴角一勾,她又瞟了眼南玉夏,揮動起手中的紅綾朝著他跳了過去,二人一人奏曲,一人歡舞,蝴蝶在二人身側留下一道道絕美的蹤跡。
麗台上的蝴蝶舞不知道醉倒了多少人,此後提起帝姬都會想到她曾經在麗台上的那一舞,清風鶴鳴,蝴蝶猶飛,帝姬的絕色也被傳唱千裏。
“好,玉寧過來父皇身邊坐下吧!”南夏的臉上洋溢著屬於父親的驕傲之感。
南玉寧偏頭看了一眼身側的男子,隨後說道“父皇,玉寧不要什麼賞賜,賞賜都給這位公子吧。他吹的曲子十分好聽。”南玉寧的眸光之中帶著一絲閃爍,她的餘光看見了遠處在明妃身邊的南玉夏一臉蒼白。
誠然她隻是想要殺一殺這個一直為難自己的姐妹的銳氣,從未想過會招惹到什麼樣的是非。
金逸軒聞言,看著她麵色緋紅,那一眼他永遠都難以忘懷,她的身後是漫天雲霞,她就站在他的身旁,仿佛生來就是為了他來著。
“好啊,這位使臣,你有什麼想要的賞賜嗎?”南夏的聲音中賞賜多過警醒,南玉寧是他的女兒,是帝姬,他可以容忍她的小要求,小任性,小胡鬧。
但是他不允許別人欺她,瞞她,算計她。
金逸軒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看著不遠處的人嘴角輕輕勾起來用隻有南玉寧能夠聽見的聲音道了句“帝姬,我謝謝你的賞賜了。”
“卑職想要為我西夏皇子求娶帝姬。”
眾人一片嘩然,南玉寧眼底更是透出一陣驚愕,她給他賞賜不是這樣的。
南夏站在台上看著下麵的人“朕的帝姬年幼,賜婚之事另當別論,你可以要一個別的賞賜。”
眾人都已經感覺到了南夏已經有些不爽了,南玉寧處於震驚之中,她下意識的看著自己的母後,皇後看著她一臉擔憂,若是早知道會是這番結果,她必定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去出這個風頭。
“是啊,使臣,我的帝姬還年幼呢,你換一個別的賞賜吧。”皇後的麵色有些難看。
而反觀眾人,明妃的臉上最先是驚愕,後來卻暗自得意,但是她的女兒卻又並非是如此了,南玉夏看著金逸軒的眼神發直,看著南玉寧陷入這種境地也帶著一絲笑容。
胥長歌看了一眼他“陛下,逸軒必然是玩笑話兒。是不是?逸軒?”
胥長歌使勁的給金逸軒使眼色,而金逸軒卻什麼都沒有看見,他跪在地上絲毫沒有想要起身的感覺,南玉寧麵色忽然白了,不過一會兒便鎮定下來。
她走到金逸軒的身旁“你抬起頭來,看看本公主。”
眾人都很好奇的看著南玉寧,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麼,而事實卻是她什麼都沒有做。
金逸軒抬頭看著自己麵前的人,她因為跳舞而麵色潮紅,因為自己的話而便的麵色蒼白,她一直努力的維持著自己帝姬的身份,帝姬的尊貴與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