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中綴著朵朵白雲,陽光照在身上暖意洋洋,幾隻飛鳥打南飛過留下啼叫聲聲,出了冰冷的宮殿,眾人都不由地鬆了口氣,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可真是無半分虛假。
淩亦逸三人都是憂心忡忡,每個人心裏都明白太子到底有沒有結黨營私,恐怕今天的事隻是個小小的開始,真正的腥風血雨還在後頭。
淩亦逸心係一事,借口多日未見其母妃,與淩亦澈、淩亦楓二人分道而去。
淩亦逸往春熙殿走去,春熙殿是端妃娘娘的寢殿,端妃素愛楊柳,所以在殿中種了許多垂楊柳,滿眼望去柳條紛飛,欣然起舞,像芳心暗許的懷春少女,含羞帶怯,看見來人如此俊朗,一不小心亂了步伐。
端妃娘娘正坐在半月亭中品茶,聽見通傳聲,笑著麵對來人“逸兒可是許久未來看額娘了”
“兒臣給母妃請安”淩亦逸恭敬的行著禮
端妃笑語顏顏,“免了”,又對著淩亦逸招了招手,“過來,陪額娘喝杯茶。”
淩亦逸走向前去,坐在端妃對麵,麵露難色,“額娘……”
“這可是今年新上供的碧螺春,你嚐嚐。”端妃打斷了他的話
淩亦逸端起茶杯,淡淡的喝了一口“好茶”
“額娘,知道你為何而來,正如你所猜測的一般,這事是額娘做的”淡漠的口氣,像是述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是,杭大人為何?”淩亦逸想不通,母妃與杭大人素無瓜葛,怎會無端端的幫忙。
端妃輕笑了一聲“杭大人是祺嬪的父親,而祺嬪又無子嗣,皇上的身體一日不複一日,說不準哪天……所以祺嬪當然得早早打算。”
“可是她為何來攀附額娘,而不去依傍別的有子嗣的妃嬪,例如:安妃?”
端妃嗤笑“在這宮中最有機會的除了你,就剩太子與淩亦澈。太子是皇後所生,可是皇後在太子五歲時就薨了,無人扶持太子,怕是走不長啊。還剩淩亦澈,就以安妃的性子也爭不出什麼來,所以良禽擇佳木而棲”
“可是額娘明明知道今日之事父皇必定會保全太子,為何?”淩亦逸略顯好奇
“哼。”從鼻子裏發出一聲蔑視,眼帶厲色,“我倒是小瞧了皇後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死了還護的了兒子。”
淩亦逸就那樣看著他的母妃,未曾開口,也瞧不出他在想什麼。
“今日之事雖未能扳倒太子,不過也差強人意,至少削掉了太子的黨羽,使他元氣大傷,一時三刻怕也好不了。”端妃依舊笑語盈盈。
端妃看著淩亦逸失神的樣子,歎了口氣“做大事者不拘小節的道理你可知道?”
“兒臣明白,額娘,兒臣還有事要處理,先告退了,改日再來看額娘”
端妃揮手“去吧”
再說這與淩亦逸分道而去的二人,兩人一同出了皇宮。
在路上,二人都是騎著馬,靜默不語,一會兒,小七實在是憋不住了,問道:“六哥,你說今日之事,明眼人都知道跟太子脫不了幹係,為何還要幫太子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