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順著聲音望去,大夫人端坐在祠堂中央,身邊立著似笑非笑的顧滿柔,身後還並著一眾丫鬟婆子。
“讓你跪下,沒聽見嗎?”大夫人的語氣狠厲淡漠。
傾城站在原地,沒明白何事,一直是愣愣的看著大夫人。
“邦”的一聲,大夫人把手中的茶杯摜在傾城麵前,瓷片濺了一地落在傾城腳邊。
大夫人朝身後使了個顏色,走出來兩位肥碩的婆子,“何婆子,方婆子,三小姐不懂規矩,你們去教教她。”
“是,夫人。”兩位肥碩的婆子奸笑著向傾城走來。
“你們想幹什麼?”傾城害怕,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兩位婆子一左一右拽著傾城的胳膊把她摁跪在地上,尖細的瓷片插入膝蓋,立即映出了鮮血,疼的傾城白了臉色。
“你們放開小姐,放開她。”寄月看傾城被禁錮住不能動彈,還被壓跪在瓷片上,心裏焦急,一把上前拉住其中的一個婆子,死命的撕扯那緊緊抓著傾城的大手。
婆子反手一巴掌甩在寄月臉上,寄月被甩撲在地,嘴角被打的開裂,半邊臉腫的非常厲害。
傾城看寄月被打,火冒三丈,“你憑什麼打她,誰給你的狗膽。”
“是我讓她打的,怎麼,你還想從我身上報複回來嗎?”大夫人冷笑道。
“大娘,你為什麼把我們抓到這來,我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們?”傾城雖然內心憤怒,但還清楚的知道厲害關係。
“為什麼,今天就告訴你原因,你一個丞相府的小姐,偷偷摸摸帶著丫鬟溜出門去,一走就是小半月,你眼裏還有沒有這個家,還知不知道家規,今天讓你跪在顧家祖先牌位前,就是要讓你長點記性。”大夫人道。
傾城道:“我走之前給了青檸一封信,我讓她交給爹的,大娘把青檸叫來對峙一下,就知道事實了。”
“哼”從鼻尖發出一聲嘲諷,“事到如今還狡辯,漫柔去取家法來。”
傾城著急,顧家的家法可是長長的鞭條,以牛筋浸泡酒中七七四十九天,雖然看起來纖細,但抽在人身上必定皮開肉綻,就不能愈。
傾城道:“大娘既然不信我,那隻需把青檸叫來就知道了。”
“娘,家法來了。”顧漫柔的聲音裏是掩蓋不住的痛快,沒想到這賤人也會有今天。
顧漫柔走到傾城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傾城,聲音尖銳,“妹妹,想必還不知道吧,青檸那丫頭早在半月前就被人贖走了,她哪能給你傳信呢。”
傾城聽完笑了,“哦,原來如此,鬧了半天原來這是一出早就精心設計好的戲,從我剛走就開始設計了,真是夠難為你們了,為的就是這一刻吧。”
“啪”一聲巴掌聲誆在傾城臉上,顧漫柔甩甩吃痛的手,這一巴掌她等了好久,“你錯了,為的是這一刻。”
“還愣著幹什麼,上家法。”顧漫柔催促著婆子們。
方婆子接過鞭條,拿在手上抽了抽,頓時手掌通紅,“小姐既然不懂規矩,那奴婢隻好教教小姐了。”
“別傷害小姐。”寄月從地上爬起環抱著傾城,“啊”的尖叫一聲,鞭條落在了寄月的背上,頓時道道鮮血滲出,寄月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傾城的脖頸間,燙的傾城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