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握住寄月的手,說:“我不在乎什麼郡主頭銜,我隻是希望你能不受傷害,如果非要以身份來壓製別人,才能讓你免遭連累,我願意接受。”
傾城的一番話使寄月感動,她的眼裏含有淚水,“謝謝小姐,小姐對我永遠是那麼好,寄月願意一輩子給小姐當丫頭,伺候小姐。”
傾城拍拍寄月的頭,笑道:“傻丫頭,一輩子照顧我,你不要嫁人了嗎?我可是都打算給你準備嫁妝了呢。"
寄月有些羞怯,輕聲道:"小姐,又取笑寄月了"
傾城笑笑,道:"好了,別煽情了,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些時讓人給你燉你愛吃的雞絲粥來,現在我還有事要處理就先走了。”
“好的,小姐。”
說完,傾城走出屋子回了自己的房間,她要先處理一下腿上的傷口防止它發炎。突然從屋簷上跳下一個人站在窗前。
傾城被這一突然出現的黑影嚇著了,聲音顫抖,道:“誰?誰在外麵?”
“別害怕,是我”
傾城打開門,看見來人,詫異不已,“是你,你怎麼到這來了,堂堂的四王爺放著正門不走,偏要學梁上君子從屋頂上下來有些說不過去吧。”
“你的傷還好嗎?”淩亦逸沒理會傾城的暗諷,關心的問。
傾城道:“多謝四王爺關懷了,隻是一點小傷而已。”
“我隻是想給你送些藥,沒別的意思,這是雪肌粉灑在傷口處防感染的,也有助於皮膚的恢複。“淩亦逸將手中的小瓷瓶遞給她。
傾城沒想到他會專門給自己送藥來,剛剛自己還以那樣的態度對他,內心有些內疚,接過瓷瓶看著他,“多謝。”
淩亦逸道:“小事,你要是沒事,我就先告辭了。”
“嗯。”
淩亦逸又站住腳,麵對著傾城,問:“為什麼每次你都對我充滿了敵意與防備,你是恨我嗎?”
恨嗎?"我不恨你,隻是……"傾城不能去解釋,也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解釋那個與他相像的男人。
淩亦逸深深的凝視她,看她微蹙著的遠山眉,看她緊抿的薄唇,看她暗含傷痛的眼神,輕歎了氣,"罷了,不恨就好,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說罷,提氣飛身出了丞相府。
傾城待他走後,輕輕的撕開衣裙查看膝蓋,幾塊尖細的瓷片紮進肉裏使傷口看上去有些猙獰,咬牙忍著痛,她用發簪一一將它們挑出,輕輕撒上藥粉,絲絲清涼敷在膝上,感覺疼痛都減輕了幾分。
傾城換好衣服,有丫鬟來敲門,請她去暗香居用晚膳,老爺在等著呢。
當她到暗香居時,幾個人都在等她,她有些過意不去,低著頭走到顧青山身邊坐下。傾城換了一件白色的衣裙,在燭火的映襯下,使她看上去更加溫婉恬靜。
“讓本王等你用膳,你的架子可真大。”小七是逮著機會就想損她兩句。
傾城瞪了小七一眼,道:“又沒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著你讓你等我,你自己願意怪誰。”
“放肆,你怎麼跟王爺說話呢,還有沒有規矩。”顧青山看傾城跟淩亦羽說話沒大沒小的樣子,忍不住嗬斥。
小七朝傾城呶呶嘴,一副有人撐腰我怕誰的架勢。
傾城撇撇嘴,懶得理他,真是個幼稚鬼。
淩亦澈替傾城解圍,對著顧青山道:“顧大人不必斥責傾城姑娘,本來這就是家宴,沒那麼多繁瑣的規矩,再說他們隻是鬧著玩,七弟是不會計較的。”說罷,在桌底踹了小七一腳。
小七吃痛,差點沒叫出來,對著顧青山嘿嘿一笑,道:“顧大人莫怪傾城,我隻是跟傾城鬧著玩呢,不必當真的。”
顧青山聽兩個王爺都為自己的女兒說情,當然樂見其成,自己本來也沒真心責怪,隻是為做個兩位王爺看的,既然都求情了,自己自然借機下坡,對著傾城道:“既然兩位王爺都為您求情,今天就饒了你,下次可不能在這麼沒大沒小的了。”
傾城諾諾的答道:“是,爹,傾城知道了。”
顧邊城坐在傾城身邊一直未說話,靜靜的觀察著眾人,他的心裏突然跳出一個想法,一個他不願承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