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淩亦逸點了點頭道:"眼下局麵險峻,卞縣洪水不斷,讓你去,我比較放心。"
"四哥,放心,弟弟會安置好災民,解決好此次洪水之事。"
淩亦逸道: "嗯,我會讓水部侍郎與你一同前往,輔助你解決此事。"
"多謝四哥。"
"洪水湍急,六弟此次前往,可要多加小心。"
"嗯,四哥放心吧。"
湍急的洪水從殘破口湧出的向各處奔泄而去,轟隆隆的水聲如碾壓心髒般的壓抑,沉悶。從遠望去,整條堤壩好似殘破不堪,被洪水衝擊出的形態各異的豁口像似地獄裏的雙眼,在無意識間瓦解你的心牆,隻留下不堪入目的廢墟一片……
"六王爺,那就是卞縣的長堤。"卞縣縣官劉向說道。
淩亦澈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向不遠處,石塊雖堵在各個衝擊口處,但還是有奔騰的洪水從石縫間湧出。
"石塊是何時堵上的?"淩亦澈問道。
"回王爺的話,這些石塊是昨日附近的村民連夜堵上的,隻不過以這樣的趨勢下去,怕也撐不了多久了"
淩亦澈看了看整條堤壩的狀況,道:“卞縣的這條白堤修於靈汗帝時期,距今已有上百年的曆史,本就年久失修,再加上今年的雨季又很長,堤壩被侵蝕的厲害,看這樣下去,也撐不了多時了。”
“王爺,那我們該怎麼辦,一旦這堤壩決堤,洪水整個傾瀉下來,那整個卞縣可再無人生還了。”
聽著淩亦澈的話,劉向的心裏焦急萬分,這堤壩要是修不好,那卞縣數千人的性命可要葬送於此,作為卞縣的父母官他還有何臉麵去見卞縣的百姓。
“水部侍郎有何看法?”
“回王爺的話,這白堤年份久遠,內部早已蛀空,就算是修好了,也撐不了多久,況且近日多暴雨,一時半會雨是不會停。”
“那可有別的辦法?"淩亦澈問道。
水部侍郎歉意的抱拳道:“暫且沒有旁的辦法,一切事情都需等雨停後,才能從長計議。”
“嗯,既然這樣的話,那可知雨停是何時?”
“回王爺的話,雨停大約是五日之後,隻是這五日內,整條堤壩隨時可能被洪水衝垮,所以王爺......”
淩亦澈皺了皺眉,道:“本王知道了,這五日內,本王會派人日夜堅守堤壩,嚴查一絲一毫的狀況,劉縣官,也請你召集熟悉堤壩的百姓前來駐守。”
“是,王爺。”
“先帶本王去看看百姓安置的處所。”淩亦澈道。
淩亦澈一行人冒著大雨,徒步走向卞縣災民臨時的安置地,泥濘的土地因雨水的衝刷,人的踩踏,變得更加濕滑難以前進。
好不容易才到達目的地,一眼望去,一塊地勢略高土坡上,數百戶人家擠在一起,每戶人家都是用樹枝就著樹幹簡單的搭了個窩棚,上麵蓋著茅草和幾片棕櫚葉用來避雨。
一家人,幾代同堂的都擠在那巴掌大的地方,默默祈求老天......
“縣裏可還有多餘的地方供災民居住。”淩亦澈看著不遠處那小娘子手中哇哇啼哭的嬰兒問道。
“回王爺的話,縣裏的府衙可供居住,隻是那府衙,是,是,給王爺準備的。”劉向結巴道。
淩亦澈道:“本王住哪都無所謂,眼下最要緊的事是先安置好災民,你今日就將這些災民安置在府衙內。”
“是,隻是王爺,隻是災民人數太多,恐怕府衙中放置不下這麼多人。”
“先將老弱婦孺,孩童安置好,置於男的,就先多派些人手來,修繕好這些窩棚,給他們一個幹淨的住所,等雨停的時候再讓他們去接父母妻兒。”
劉向道:“是,卑職現在就去辦。”
“嗯。”
“水部侍郎,你陪本王去堤壩那看看。”
堤壩依著陽朔河,蜿蜒曲折的伸向遠方,暴雨下白堤時不時的有泥土匆匆掉落,瞬間沒入陽朔河中,歸於平靜......
淩亦澈心事重重的走在堤壩上,一步一步的慢慢向前,不知在思索什麼?
“請王爺不要再向前走了,前麵是堤壩最為薄弱的地帶,有可能會隨時崩塌。”水部侍郎提醒道。
淩亦澈的語氣有些悲痛,艱難的開口道:“這條堤壩為何會如此不堪一擊,其原因不隻是年久失修吧,最真實的原因其實我們都知道,隻是這一切苦了百姓。”
“王爺,當年是改朝換代初期,林汗帝如此,也是迫不得已。”
“是啊,迫不得已。”
今天是中秋節,曉夕回家過節去了,也祝福所有人中秋節快樂,闔家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