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童為難道:“姑娘,我家師傅脾氣古怪,你看這……你還是請吧。”
傾城見這老頭說這話,氣不打一處來,這世間有這樣的大夫嗎?都說治病救人耐大夫本質,怎麼到了這還將病人往外趕的。
傾城生氣,語氣自然很衝,指著老頭道:“喂,老頭,這世間有你這樣的大夫嗎?病人都找上門來了還將人往外趕,你是大夫嗎,我看你就是個江湖術士,自己治不好發燒,還說它是小病,哼,你趕我走,我還告訴你,本姑娘還不願在你這待呢,你這個騙子。”
藥童聽著傾城不斷的數落,氣急道:“姑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師傅,太……”
傾城瞪著他,道:“太,太什麼太,你們都是騙子。”
說罷,傾城氣呼呼的向外走去,懷裏的小寶發燒好像又嚴重些,連呼吸都異常急促,傾城心裏著急。
那老頭聽傾城罵自己,不僅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身道:“真是個伶牙俐齒的姑娘。好了,看在你這麼“會說話”的份上,老夫願意為他治病。”
傾城轉過身道:“謝謝,本姑娘不稀罕。”
老頭看著傾城的模樣一驚,皺了皺眉,又隨即放下,道:“那個孩子要是再不治,那可就不行了。”
老頭的話牽製住了傾城的步伐,傾城低著頭看了看懷中的小寶,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
“哎,這就對了嗎?來,來,來,將孩子抱過來,老夫看看。”
傾城輕輕的將小寶抱過去,老頭眯著眼睛看了看,道:“幸虧啊,遇到老夫了,要是別的大夫還不一定能治好呢,小雙你去將老夫的包袱取來,老夫要給他紮銀針。”
“是,師傅。”
傾城不屑一顧的看了老頭一眼,道:“真自大。”
老頭聽見這話,看著她,隻是微微笑笑。
“師傅,包袱取來了。”
“把孩子的上衣脫了,放在這石桌上。”
傾城雖然覺得這方法怪異,但還是依著他的話,將小寶輕輕放在石桌上。
老頭手拿銀針分別在小寶的頭部,胸部,胃部,都紮入了長短不一的銀針,隨著銀針的深入,小寶痛苦的呻吟著。
“小寶怎麼了?你對小寶做什麼了?”傾城驚叫一聲。
老頭大手一揮,一根銀針插入傾城的身體,傾城一下子動彈不得,自能在那幹著急。
“哇”的一聲,小寶將腹中的食物吐了出來。
老頭一拍雙手,道:“好了。”然後將小寶身上的銀針一根一根的拔掉包好。
“給孩子穿衣服吧。”老頭對著傾城說道,“哦,老夫忘了把你定住了。”說罷,笑著把掉傾城身上的銀針。
傾城一能動彈,就指著老頭道:“喂,老頭,你對小寶做什麼了,他怎麼這麼難受?”
“老夫能做什麼?當然給他治病嘍,他吃了一種叫浪湖草的野菜,像他這麼大的孩子吃了會導致發燒不退,老夫隻是給他紮了幾針讓他吐出來罷了。”
傾城給小寶穿好衣服抱在懷裏,將信將疑的道:“是嗎?”
“當然,隻是這孩子體質虛弱,又餓了幾日,以後可要好好調養一番。”
“姑娘,老夫還有一事想問姑娘,老夫看你的年紀尚小,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孩子?”
“啊,你說小寶是?他不是我的孩子,是我收留的,他無父無母,我看他們可憐就收留他們了,你問這幹什麼?”
老頭放下心來,笑著道:“好奇,好奇而已。”
“姐姐,姐姐,你在哪?”門外傳來大寶的呼喊聲。
“哎,我在這。”
大寶急匆匆的從前院跑來,“姐姐,小寶沒事了吧。”
傾城刮了刮大寶的小鼻子,笑著道:“當然沒事了,有我在一切搞定。”
傾城看著老頭道:“給你們介紹一下,他們都是我收留的孩子。”
說罷,牽起大寶的手道:“大寶,咱們走吧。”
剛走兩步,傾城又回頭,盯著老頭道:“差點忘了,還沒問多少診金呢?”
“老夫看病不要錢,隨心情罷了。”
傾城撇了撇嘴巴,疑惑,真是個奇怪的老頭,要不不看病,要不看病不要錢,不要錢還開什麼醫館。後又甩了甩頭,他開醫館關我什麼事,我瞎操什麼心,轉過身去,笑著對大寶道:“大寶,既然不要錢,那咱們就走吧。”
“哎。”大寶嘿嘿一笑牽起傾城的手,跟著她向外走去。
一下子後院內隻留下即悲傷,又興奮的老頭,在她背後,暢若惘然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