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茉掌燈,幽幽燈光映出三人影。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竟敢明目張膽的出現!”木安冷冷的問。
“你不也敢明目張膽的……夜探木苑?”離墨冷眼望去,眼中迸發出寒光。
“你……什麼意思!”木安眼神閃爍,明顯是不常說謊。
“你早就知道了!”璃茉有些驚訝。
“早就知道木族……不安好心,卻一直想不通。”離墨轉向木安,眼中壓抑著什麼情緒,“木安元帥可願幫離墨想一想。”
“想不通?……就不必想了!”話未落,手臂粗的藤蔓突然直衝離墨麵門而來,隻聽破開空氣的聲音便知其中力量,隻一瞬藤蔓來到離墨眼前,而離墨仍舊那麼站著,麵不改色,木安隻當他還未反應過來,正暗暗高興,而那藤蔓卻堪堪停在離墨鼻尖一寸處不再向前。
眼看就要成功卻被截住,木安十分憤怒:“璃茉姐,你到底要幹什麼!”
離墨這才看見一旁璃茉也操控藤蔓拽住了木安。他收回衣袖中的掌力,隱下眼中狠厲。怎麼忘了,這世上早已無人知道,他等的時間越長,那人隻會死的越快!
“木安,算我求你,放了他們,我保證他們絕不會透露我族領地。”璃茉近乎哀求的說,她真害怕,如若不是她攔下木安,此時的離墨是不是也要與這滿園枯草一樣。她不能再看著身邊的人離去,她再也不願承受這種心痛!
“璃茉姐,你應該明白……”木安被璃茉的哀求震驚,可皇命不可違,他十分為難。
“殺我們是怕我們透露木族領地所在?”離墨上前一步出聲打斷了木安的話。
“你沒有必要知道,受死吧!”木安說著已全力掙脫璃茉藤蔓重新呼嘯而來。而此次離墨不再等待,微微側身避過藤蔓,眨眼間一聲慘叫傳來,木安已橫倒在牆邊。
“木安。”璃茉驚呼一聲奔向木安。
“他沒事。”離墨緩緩走過去,淡淡的解釋。他明白此時的璃茉,不願兩方受傷卻不得不看著這場戰鬥,就好似曾經的他那樣無奈無助。
“咳咳,璃茉姐,我沒事。”木安捂著胸口在璃茉的攙扶下站起來,狠狠的盯著離墨,有些後怕。
“木安元帥,你暗中兩次向我們下手,一次在木苑,一次在這個莊園,是也不是?”離墨逼迫的問道。
“哼。”木安冷哼一聲並不答話。而一旁璃茉已悄悄鬆手,她心亂如麻,已不知該幫誰了。
離墨不經意看了一眼璃茉又重新看向木安:“這算作默認?那麼如今抓我們進獄是要將此事提到明麵上了?”
“哼,暗殺如何,明殺又如何,為了我全族族人,你們非死不……”
木安還未說完,離墨已上前扼住他的咽喉:“所以,不分善惡,不問緣由,一個你們木皇的猜疑,冠上保護全族的帽子就要來殺我們?這就是享譽大陸的尚善之族?你們可真好意思說!”
離墨鬆開木安,一個手刀劈向脖頸,木安一下暈過去。
“你要幹什麼。”璃茉疑惑又擔心的問道。
“放心,我不會傷他。”離墨努力壓製住剛剛的怒氣,盡量平穩的說著,扛起木安向門外走去。
“你要去哪裏?”璃茉問。
“你不必管,好好休息,明天……一切都會好的!”離墨說著便要離開。
“你把木安放下!”璃茉要求道。
“你先管好自己吧!我說過不傷他便不會再傷他。”離墨沒有答應,直接踏出門去。
可憐的木安被隨意扔在一處客房,沉沉睡著。
夜早已過半,天上明月獨掛,偌大的莊園隻剩璃茉一人,單薄的身影蜷縮成一團,淚無聲滑落。如今,她誰也救不了,護不了,之前強撐的平靜在寂靜中一下崩塌,孤獨、無助、悲傷、哀痛一股腦兒襲來,她嚎啕大哭起來,哀嚎聲將月光驚的越發淒涼。
不知過了多久,當一切回歸寂靜,璃茉已累得縮在地上睡著,淚痕未幹,眉頭緊皺,一個黑影才從屋頂樹枝跳落,將她抱到床上,悄悄的消失在屋裏……
漆黑的天色漸漸朦朧,那是陽光重回大地的征兆,要快點了!一股沙流重現天空,急速向皇宮掠去……
木皇是個勤勞的皇帝,禦書房裏燈火通明,木皇埋首處理政事,仆人在一旁靜靜站著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打擾,門外侍衛站的筆直,好似木雕。
“木皇真是勤政愛民!”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誰!”木皇驚起,看向四周,“你們聽到了嗎?”
一旁仆人點頭,“聽……”半截話還沒說完聲音便戛然而止。
木皇驚恐的轉頭盯向門口,門開了,離墨旁若無人的大步走進來,被直視的目光讓木皇感到一股寒流從下往上貫穿全身,“你……你怎麼進來的!”木皇有些慌張,“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