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澈這次做得很好,幾乎沒怎麼損失兵力,他還順便收服了將士們的心。
作為儲君,他做到這一切沒有人覺得詫異,仿佛這一切都是他應該做的。
其中的辛苦,也隻有他自己知曉了。
楚雲澈出征時楚雲舒沒有去送他,而今他回來了,她也沒有去迎接。就連慶功宴,她都借故沒有岀席。
這自然是不合規矩的,可皇帝不開口,便沒人敢多舌。
便是覺得不妥,也隻會以為他們兄妹不睦罷了。
“公主日日念著殿下,而今殿下回來了,卻又借故不肯去見,奴婢著實不懂……”
“你怎的就知曉本宮日日念著他了?何況你不過區區賤婢,本宮做事需要你來教麼?”
“奴婢不敢!”婢女忙跪下求饒,看似驚慌,懼意卻未達眼底。
“把半夏和紫莞叫過來,至於你,給本宮滾出去!”
“是,奴婢遵命。”
……
楚雲舒有意給這宮女一個下馬威,這宮女並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她也不是什麼濫好人,對陰她的人向來不會手軟。
不過這小宮女是皇帝安排進來的人,暫時動她不得,不過罵罵她岀氣還是可以的。
她這些日子也不太好過。鬧完事兒心裏暢快了,不過監視她的人也多了起來。對她的生活倒是沒什麼大影響,隻是心裏……莫名煩躁!
又能怪誰呢?
不過這個宮女太惡心人了,她也不是什麼軟柿子,豈願被人占了便宜?
“公主。”
“你們剛才去哪兒了?”楚雲舒不急不忙問了,眼睛卻隻瞧著自個兒剛戴的護甲。她手指修長白淨,看起來賞心悅耳,本是從不加任何修飾的,可年齡到了,宮裏規矩嚴,她得戴上護甲,要麼就得染指甲了。
她不愛那些兒東西,也不願自己手上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自然是戴了護甲。
此刻她半倚在榻上,護甲雖算是長,隻是顏色不算豔麗,配著那張清新脫俗的臉倒也並不突兀。
她卻仍是覺得礙眼,這宮裏到處都是眼線,便是遣退了眾人,待會兒再戴上她也覺得麻煩。
“公主,我們當然是出去做事兒了。”半夏顯然是開心的,盡管最近破事兒比較多。
“我問的是,去哪兒了?”她皺了皺眉,也沒有生氣,“何況你們是我的貼身婢女,不是該一直待在我身邊麼?在我沒允許的情況下,為何會讓菱兒到我寢宮來?”
“剛剛菱兒說公主吩咐我去內務府拿首飾,我一想,發放首飾也的確在這兩天了,就去了……”
紫莞說:“剛剛有人說公主你想吃蓮子羹了,讓奴婢去拿……”
半夏又道:“菱兒不過是個二等宮女,怎麼會如此大膽?”
一般公主的一等宮女會有三到五人,楚雲舒也是有三個的。
隻有她們能光明正大進入寢宮和內室,其他人沒有得到允許,是不可以去的。
“為什麼?人家可是――有靠山的呢!”
“她知道的不少,暫時動不得她。你們別對她動手,她還沒做什麼呢!”楚雲舒吩咐完,又笑了笑,“當然,她要是敢動什麼歪心思,那可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