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攻城的理由(1 / 2)

“李然,快交出若羽公主,咱們兩國自此依然還是盟友,若不然,此侮辱必然要用血來償還。就算拚盡白淩城五十萬將士的鮮血,必討還此辱。”岑路高聲喊道。

名叫李然的守城將領這時緊走了兩步,站到士兵前麵,笑道:“岑侍衛,在下實在不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若羽公主逃婚之事我們也深感憂愁,但她是在白淩城逃跑的,白淩城守衛森嚴,一隻螞蟻也跑不出,想必若羽公主如今還在白淩城內,岑侍衛問我們要人豈不是故意為難?你們昆國若想挑起戰端,也該想個萬全的理由,這麼個理由實在是有點貽笑大方啊。”他笑著,引得後麵的士兵也哄然大笑。

蘇淺端量了一下那個叫李然的將領,三十多歲,身材魁梧彪悍,背影似人猿泰山一般,倒不像個能說會道的,可見人不可貌相確實言之有理。

城下的岑路冷哼了一聲,伸手從士兵手中拿過一把弓箭,搭箭就射,眨眼之間箭直奔李然麵門,李然頭一偏,伸手薅住了箭尾,眉毛擰了擰,剛要還擊,卻見箭尖上包了一個紙卷。

“看看這是什麼。”岑路冷哼了一聲。

李然伸手拿下紙條,攤開一看,笑道:“這不知是什麼人所寫,岑侍衛難道就是憑著這張紙條就來興師問罪?這也太魯莽了一點。”

蘇淺和上官陌坐在後麵,不看紙條也能猜個大概上麵寫了些什麼。想著這又是誰的計中計,謀中謀。即便楚淵至今下落不明,但雲陳兩國依然熱鬧非凡,絲毫不因為他的缺席而感覺冷清。

“一張紙條也許說明不了什麼,但不知道這個人能不能說明什麼。”岑路冷笑了一聲,想著身後的士兵喊了一句:“把人帶上來。”他話音落,隻見五六個士兵推搡著一個五花大綁的青年漢子押了上來。漢子顯然受過刑,一身的傷痕,衣服上血漬斑斑,頭發淩亂,遮住了臉。

岑路掃了他一眼,冷聲道:“把他的頭發撩起來,讓李將領和楚國士兵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人。”

立即有士兵撩起他的亂發,露出一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蘇淺從人縫裏望過去,不由一笑,這人她還真見過,在趙敬的身邊,好像是個師爺什麼的。

李然看了一眼被綁的人,臉上一絲冷笑,嘴角一撇,“這不是趙大人身邊的師爺劉子星麼?前日他盜取了府衙的庫銀潛逃,全城正在緝拿他,沒想到是逃到了你們昆國去了。這等宵小竊賊,岑侍衛卻把他當成了證人,我很想問一下岑侍衛,他的話真的值得相信麼?”

劉子星抬起蒼白的臉,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城樓上的李然和眾將士,無奈城樓太高,他眼睛被打得腫起老高,隻看到一片身影,看不清誰是誰。

“嗬嗬。”蘇淺在後麵笑了一聲。

李然回頭看向她,苦吧著臉。蘇淺擺了擺手,“沒事,沒事,你們繼續,繼續,我看到高興處就忍不住笑出聲了,打擾你們了,不好意思。繼續演吧。”

蘇淺憋不住笑,又笑了幾聲。上官陌卻實在沒有了看戲的興致,把頭往她肩窩裏一枕,聲音輕緩:“我睡會兒。”蘇淺嘴角抽搐拍了拍他,“睡吧。”她輕聲道。

李然的臉色分外好看,嘴角抽搐著,真不知該拿這位欽點的秘書令大人怎麼辦。

上官陌卻是說睡就睡,不出半刻,就已經呼吸綿長了。

岑路冷冷笑了一聲,不理會亂入的這一對,“你以為憑你一張嘴就可以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嗎?證物你不承認,證人你也說是不可信,但事實就是事實,不是你一句不認就可以掩蓋的。李然,若沒有真憑實據,我又怎麼敢帶兵興討?”

“那你倒是把所謂的真憑實據拿出來看看,不然我等可不能信服,也不會由著你們踩在腳下踐踏楚國的尊嚴。”李然用鼻孔哼了一聲,蘇淺似乎都能感覺到他鼻孔裏噴出氣來,瘮的渾身一哆嗦。

岑路手一揚,從袖中抖出一方紅色的錦帕,在空中揚了揚,錦帕隨風飄舞,“這是若羽公主的紅蓋頭,上麵還有若羽公主親手繡的龍鳳呈祥圖案,李將領不會連這個也要否認吧?”岑路高聲道。

“是不是若羽公主的蓋頭我倒是不知,不過既然你說是那就算是吧。但我實在不知道這麼一方紅蓋頭如何能算證物證明若羽公主是被我們藏了起來?”李然朗聲笑道。

蘇淺都不禁想為李然拍手叫好,以這人的嘴皮子功夫做一個邊關將領實在是太可惜了,這人大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