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禦,你明知道你我之間是不可能有永遠的。”
魏小純淡淡地道。
他們是一紙合約的協議,約滿了,期到了,也該斷了。
三年時限離永遠隔著很長一段距離,長的望不見盡頭。
宮禦低眸,眸底浮動著怒意。
他要她的保證其實也沒什麼用,隻是聽著舒坦而已。
魏小純說的很對,他們之間是不會有永遠的。
或許,他會有天厭倦她。
再愛的東西,再好吃的東西,也有膩歪的時候。
趁機,他岔開話題。
“我不在的時候,有誰來探過病?”宮禦冷冷地道。
探病?
她一個人在病房裏睡覺,而且不用問,他離開,保鏢肯定守在門外,除了宮禦誰進得來?
魏小純搖搖頭,一隻沒被宮禦握住的小手翻閱著速寫本。
“沒有呀!我那時候在睡覺,不是你把我吵醒,肯定能再睡會兒,再說了,別人的身手再厲害,想進這道門得通過你保鏢那關不是嗎?”她抬頭對上他目光灼灼的視線,他們互相凝視著。
宮禦挑眉,冰冷的黑眸惡狠狠的瞪著魏小純,“你這是在責怪我吵醒了你?”
又生氣了。
他就沒有不任性,不生氣的一天。
魏小純停下翻閱速寫本的動作,一臉上表現出一副“我怕怕”的表情,討好道,“不敢不敢,總裁大人你在上,我在下。”
宮禦的冷眸緊緊地盯著她,聞言,皺攏的眉心緩緩舒展。
見狀,魏小純暗自鬆了一口氣。
真不容易哄。
脾氣大的也是沒誰了。
真好奇,是誰把宮禦慣成這副德性,忒可怕了。
稍稍不逞心如意就大發雷霆,勃然大怒。
她能夠想象,公司裏那群員工見了眼前的宮大總裁有多兢兢戰戰,有多煎熬。
魏小純想畫畫,但是一隻手被宮禦握著,她又不好拒絕他的特殊癖好。
還小嗎?要握著別人的人尋找安全感。
安全感三個字嚇到了她。
想起丹尼爾曾經說過宮禦患有輕度短暫妄想症,假如,他特殊保留的某些舉止隻是一種心理上能夠到來慰藉的作用,那麼她的處境很危險。
通常精神有異的人特別固執的堅持著一種對自我而言最舒服,最安全的狀態。
一旦找準他們想要的狀態,身邊的人會很累。
難怪,當初丹尼爾不允許她離開他身邊一步。
或許,她的存在與孩子無關?
這樣大膽的假設,魏小純越想心裏就越害怕。
宮禦冷靜地分析魏小純說的話,的確,洛庭軒想走進病房,首先要通過保鏢的放行。
如果,他來醫院不是探望魏小純,那麼是為了……
想不通,宮禦認為洛庭軒也不是閑著沒事的人,不可能來醫院夜遊。
得等阿爾傑的調查結果了。
病房外傳來敲門聲,宮禦沉聲開嗓,“進來。”
“少爺,晚餐來了。”
阿爾傑走上前拉開桌子,幫忙把晚餐端出來,布菜妥當後他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盒,接著放在桌麵上。
“魏小姐,盒子裏藍色的是消化藥。”阿爾傑指了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