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珍珠住進了醫院。
洛庭軒死亡一事對她打擊太重。
這天是洛庭軒的下葬儀式,魏小純知道洛家人不會讓她出席的,可是為了彌補心中的遺憾,她想前去參加,哪怕是遠遠地看著都好。
有這樣一段立場轉換的涮間,在魏小純不知道真實情況的底蘊下發生了。
以前,洛庭軒得不到宮禦的同意,想遠遠地看著他們的結婚儀式,可是誰又能夠想到,原來,在不知道的情況之下,變成了魏小純遠遠地站著去參加他的葬禮。
人生,有時候真的很好笑。
“小姐,婆婆勸你不要去了,洛家人根本不歡迎你,何況昨天汪珍珠都住院了,她那人的性子我非常清楚,是絕對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的。”
老管家苦口婆心的勸道。
她不希望魏小純再去洛家,和洛家人有來往。
這輩子,她的小姐受了太多的苦,如果可以的話,她願意替小姐分擔一些。
“婆婆,沒關係的,我就在遠處觀禮。”
魏小純淡淡地道。
這場葬禮無論如何是要進行的,她要去參加。
她穿著一身黑,寒冷的冬季裹著羽絨服整個人顯得有些臃腫,魏小純冰涼的手指尖細細摸索著有傷疤的那隻手腕,上麵那條蜿蜒醜陋的傷疤少去了宮家家徽的那隻手鐲,變得有些空蕩蕩,有些難熬。
就好像宮禦不在她身邊,她是這樣的想念。
原來離開後,她才發現對那個男人究竟有多愛,究竟有多難以割舍。
假如,他們還有再次相逢的機會,她會大聲地告訴他,從來都不是他在強迫著她去愛。
愛是無法強迫的,愛是發自內心的,愛是真情流露的。
假如他們還有相遇的那一天……
她會大聲的告訴他。
她愛他,轟轟烈烈。
她愛他,瘋瘋狂狂。
司機開車送魏小純前往洛庭軒下葬的墓園,這裏是S市最大,最豪華的墓園,夏天的時候這裏青蔥翠竹,鮮豔欲滴,鬱鬱蔥蔥,夏風吹過,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非常陶藝情操,遠處的山巒,層層疊疊,山峰連綿起伏;近處的溪水,潺潺涓涓,水流清澈見底。
這樣一處鳥語花香,空氣清新的安葬之地確實是難以多得的風水寶地。
下車,魏小純抬頭望去,這座山略高,她一向沒什麼運動細胞,為了能夠參加洛庭軒的葬禮,咬著牙堅持向上爬。
爬了好久,終於找到了目的地。
洛文佑,李芳,魏晴曦,徐立佇立在一旁參加下葬儀式,魏小純跟隨他們一起做動作,一起跪拜,每個細節頭頭是道,誠心誠意。
軒哥哥,假如真的有天堂,我願你這次能夠為自己而活,不要再為我,為洛家。
軒哥哥,以後純純嫁給你當新娘好嗎?
軒哥哥,你會永遠記得純純嗎?
軒哥哥,以後下雨天你永遠被純純回家好嗎?
他們沒有幸走進結婚的殿堂舉行婚禮,他一直都記得她,愛著她,從此以後的下雨天再也不會有一個叫做洛庭軒的男子背著一個叫做魏小純的女孩子回家。
他們的愛情早在三年前就畫下了遺憾的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