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的夜比大城市要寂靜許多。不知道是因為安靜還是暖和,曼寧這一夜睡非常舒服。她一向多夢,今夜當然也不例外,但不同於以往的夢,今夜的夢是美夢。
她夢見回到了小時候,媽媽沒有離開她和爸爸,似乎也是她生了病,,媽媽一直在照顧她。時不時的會摸摸她的額頭,幫她掖被角。
媽媽的手背會在不經意間,碰到她的臉,那手沒有印象中的柔軟。
曼寧想,媽媽老了。這麼一想,瞬間傷感,拉著媽媽的手,用自己的臉蛋不停的磨蹭。她想說兩句煽情的話,喉嚨卻像是被卡著一樣,怎麼也說不出來。
媽媽似乎理解她的意思,將她攬入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她的小腦袋往媽媽胸口處鑽了鑽,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一斜眼看到還沒長大的冬哥站在一旁羨慕的眼神。心中暗暗偷笑,有點得意的說出了心裏的話,
“冬哥,其實,媽媽還是喜歡我的!”
媽媽聽了,慈眉善目的笑,手掌放在他的頭上輕輕地撫摸。曼寧看著媽媽笑了,她也跟著笑,咯咯咯的笑出了聲。
笑著笑著,曼寧的手便摟上媽媽的脖子,嘟著嘴巴在媽媽的下巴上蹭來蹭去。
嗯?媽媽的下巴怎麼有點紮人呢?
曼寧覺得奇怪,小手伸過來,附在媽媽的下巴上,好像是胡子茬?心裏禁不住納悶,人老了就會長胡子嗎?
順著下巴又往下摸了摸,這是什麼?硬硬的,不是瘤子吧。媽媽生病了,還是很嚴重的病嗎?
這麼一驚,曼寧醒了。
還沒等睜開眼,鼻子裏就竄入一股鬆木的味道。曼寧更驚訝了,人醒了,眼睛卻不敢睜開。
她才想起來昨晚肖潭潭一直賴在暖閣不肯走。她實在撐不住了,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看來身邊的人不是媽媽,而是他!
她怎麼能糊裏糊塗的就和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呢?曼寧有一種要立刻暈過去的感覺,這要是要老爸知道,就算是和衣而眠,也得敲斷她的腿!
“寶貝兒,能先放開你的手嗎?”頭頂上一個慵懶還帶著點蠱惑的聲音傳來,曼寧又嚇了一嚇,才發現剛剛在夢中以為是媽媽脖子上的瘤子,其實是肖潭的喉結!
並且,她以痛恨瘤子居然長在媽媽脖子上的心理,用力捏著那喉結。
急忙將手從那人的脖子上移開,縮回被子裏,不好意的埋了埋頭,並沒有意識到她還窩在他的胸口處。
二少抓起她的手,檢查了下那小爪子的指尖,看了看她的指甲,“以後指甲不要留這麼長,更不要修成這種尖尖的!”
曼寧在他懷裏眨眼,偷偷的往上移了移視線,他脖子上有幾個她小爪子留下的血印子,嘴角翹了翹,偷偷的笑。
這小動作,卻沒有逃過二少的眼睛,捏了捏她精致的小鼻子,“笑什麼?”依然是那種帶有蠱惑的聲音,隻是比剛剛還要溫柔動聽。
曼寧實在不好意思,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快起來。一會兒裴爺爺該給我針灸來了!”
二少抓過來手機,看看時間,“還早,再睡會兒!”
說著,在曼寧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曼寧卻撅著小嘴,“你躺在我身邊,我睡不著!”
二少壞笑,“那要不我們做點什麼!”
曼寧的臉紅的那叫一個徹底,氣鼓鼓的翻身坐起,二少也坐了起來,長臂一伸,又把她按了回去,“你睡吧,我起了!”
“抱著你,我睡不好才是真的!這一夜你個小東西一點都不老實!”
二少,說的可是實話!
昨晚,歐陽曼寧沒有再因為喝藥鬧騰,二少猜大概她自己也不敢再任性了!本來兩個人還聊著關於院子裏那個溫泉的話題,歐陽曼寧居然毫無防備的睡著了!
二少就這麼一直看著她,越看越不想走,困意也漸漸的襲來,他打了哈欠側身躺在她身邊,淡淡的少女特有的清香傳入他的鼻息,他一下子困意全無。
偏偏歐陽曼寧還不老實,一個勁兒的往他懷裏紮。二少寧可強忍著身體裏的那份躁動,也不願意把她從懷裏推開,自己回房。
就這麼似睡非睡的忍著,但也開心著。好容易迷糊迷糊的睡著了,那丫頭貌似又做夢,這次不僅是往懷裏擠了,還在他胸口上蹭來蹭去。
不僅如此,還在他臉上一通亂摸,指尖滑過地方,麻酥酥的,弄的二少一個勁兒的喘粗氣。
正心猿意馬的想入非非呢,那丫頭抓住他的喉結用力的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