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讓陌白幫著查了航班信息,果然,信息上出現了歐陽曼寧和徐貞茹的名字。二少偷笑的同時,覺得有點對不住自己的親哥,不過,為了討好自己未來的老婆,他也隻能對不住大哥了。
但,二少對自己大哥有信心,他想,楊紫衣那麼多年對大哥的癡守,不是徐曼冬想追就能追到手的。就算是親友團前去當紅娘,也未必是他大哥的對手。
因此,二少收了對大哥的歉意,吊兒郎當的回家麵對老媽了。大哥說的對,老媽更年期,血壓又不穩定,他得讓老媽出出氣才行。但是想阻止他和歐陽曼寧的婚事,那是不可能了。
雖說中華民族古老的傳統是,孝字當先,但他不會愚孝,自己的婚姻大事必須自己做主。歐陽曼寧就如同他尋找了幾生幾世的那個女孩,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所以,回到家的二少麵對老媽的雞毛撣子,全部承受了。但等肖夫人打累了,歇著喘息的時候,二少跟老媽特別誠懇的說,“如果您心裏的氣,還沒出痛快,媽你歇好了,可以繼續打!但,即便我皮開肉綻,也初衷不改!”
方黎姿剛剛停了手,聽小兒子這麼一說,又舉起了雞毛撣子,狠狠的抽了下去,她是真的用了力氣,雞毛都飛的地板上全是了,好好的撣子,就此報廢,不,也沒報廢,雖然雞毛不剩幾根了,但不妨礙打二少,依然可以用。
不疼,那是不可能的,二少的後背都火辣辣的了。要在以往,他早跟老媽玩起了貓住老鼠的遊戲,或是幹脆一走了之。
但是這次沒有,他硬生生的挨著,以此告訴母親,他的決心。
管家是看著二少長起來的,這位小爺兒,雖然從小調皮搗蛋,惡作劇,但對傭人們卻是極好的。老管家有點心疼了,找了空檔,給肖夫人送茶,讓她休息休息,暗中卻給二少遞眼神,讓他服軟認錯。
二少明白老管家的好心,衝他老媽齜牙咧嘴的,“媽,您真用力啊,我後背估計都開花了,您看看給我抹點藥吧!”
這招挺好使,二少從小就是死鴨子嘴硬類型,別說,被老媽打,就是小時候闖禍,被他老子爹,吊起來用皮帶抽,他都沒服過軟,更別說撒嬌了。
那時候,方黎姿疼小兒子,主動要看他傷的地方,要給擦藥,他都不帶理睬的。這次居然自己要求了,肖夫人反而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光禿禿的雞毛撣子還握在手裏,方黎姿傻了,要不要給小兒子上藥?如果上藥,是不是就證明她跟這個混小子認輸了?
肖夫人還琢磨著呢,二少已經將身上的襯衫脫了下來,丟在地板上,他的膚色比較白,後背的傷痕曆曆在目,一條條的淤紫呈現,方黎姿心疼了,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啊!
“管家,把醫藥箱拿來!”
其實,老管家早已備好醫療箱候著呢,聽夫人這麼說趕緊遞了過來。肖夫人看了看裏麵的藥,挑了一管止疼化瘀的藥膏,擠在手上,顫顫巍巍的手指撫上兒子的傷痕處,二少故意的放大了疼痛的表情,方黎姿慌忙的拿開手,“很疼嗎?要不去醫院吧!”
二少做痛苦狀的搖了搖頭,“隻要媽痛快了就好!我沒事兒!”
肖夫人的眼淚流了下來,“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就不能聽話點嗎?”
二少覺得時機到了,他可以和老媽正式談判了,“媽,以後,我可以什麼都聽您的!但是這件事您就依了我吧!”
“不行!”方黎姿想都沒想就否決了。
“媽您聽我說,你不接受無非就是因為,寧寧她之前和小舅舅有婚約,要是成了我媳婦,你怕被人議論,顏麵不好看。可是,媽,現在已經是全城皆知我向寧寧求婚了,反悔的話,怕是議論也止不住了。再說,日子是我跟寧寧過的,隻要我們幸福就好了,在乎那些議論有什麼用,且,就因為您太在乎,所以才會有人議論的!”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的,不隻是怕人議論,還有媽媽不喜歡她是徐貞茹的女兒,你小舅舅當年執意要跟她訂婚,我管不了,我自己的兒子我還管不了嗎?”
“媽媽,徐阿姨那個人,您可以試著跟她接觸接觸,以一種平和的心態接觸,她人其實挺好的,比您的那些牌友太太們強不少,至少人家不會背後嚼舌頭!”
“你懂什麼!”
“媽,我是不懂,退一萬步講,就是徐阿姨真的為人不怎麼樣,可日子又不是讓您跟徐阿姨過,是我跟寧寧過。”
“那你想過你小舅舅的感受沒有,自己的老婆成了外甥媳婦,讓他以後還怎麼在家裏待?我們已經對不起你小舅舅了,當年你爸爸把本來屬於你小舅舅的方氏企業合並到同業,我就不同意,可他說是你外公的遺囑,我也不好說什麼,現在你又搶他老婆,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