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從衛生間出來,甩著手上的水滴。
徐少爺的手帕這時又派上了用場,他牽過她的手,用手帕仔細的揩去手上的濕意,她始終低垂著眉眼,臉上帶著羞澀,如少女般矜持,卻一點都不刻意。
徐曼冬高興的揚了揚眉梢,抖了抖手帕,笑著問紫衣,“這次還要不要幫我洗幹淨?嗯?”正嗯字拖了些尾音,還帶著點調侃的笑意。
紫衣不說話,臉上的羞澀更濃了些,上一次她幫她洗的那一條她還沒有還給他。他如此語調的問,一定不是隻讓她洗洗手帕那麼簡單,果然,徐少爺,湊近她,笑笑的問,“是不是那一條想留下紀念,不舍得還給我?”
紫衣低頭不語,她沒法有語,因為,她並沒有忘記要還給他,但每次見麵又都不願意拿出來,的確是故意的忽略了。是不是想要當做紀念,她沒敢正視過。
紫衣知道,麵對徐曼冬,她大多時候是口是心非!
她不說話,徐少爺也不逼她非要回答,笑盈盈的伸出長臂擁著她往出口走。紫衣隻有一米六一的身高,在將近一米九零的徐曼冬懷裏,顯得格外嬌小。
徐少爺手裏提著自己的行李袋,肩上背著紫衣的雙肩包,那雙肩包的款式一看就是女人用的。這樣圈著紫衣一起前行,卻毫無違和感。
俊男靚女的組合,又是看上去是一對非常恩愛的情侶,紛紛引來了人群的注目。事情好像就是那麼的巧,似乎老天都在幫徐少爺。
剛一出機場大廳的門,一個提著花籃的小女孩擋在了他們的身前。晃了晃手裏的花籃,用手比劃著。徐少懂一點啞語,大致明白女孩的意思,她是想讓他買她的花送給女友。紫衣雖不懂,但也能猜出個所以然,剛要開口,卻看見徐曼冬撿起那花籃裏的那張印著字的A4紙。
見紫衣好奇,徐少放低了些,和她一起同看。
上麵的內容無非是小女孩講述自己的遭遇,父母都是殘疾人,自己也殘疾,但很不幸,母親病重,父親一個人支撐全家的生活費用還要給母親看病,求好心人買她一枝花,幫一幫他們全家。
曼冬看了一眼那花籃裏的花,是紅玫瑰,不是紫衣喜歡的百合。但是似乎很適合他今天要做的那件事。所以,他指了指那花籃,然後從口袋裏拿出錢夾。
紫衣知道他動了善念,本來想阻止,濱城商業街上一到晚上會有很多這樣賣花的孩子,都會有可憐是身世,悲慘的遭遇,他們會專門找情侶兜售,且擺出一副我雖可憐,但是我自強不息的樣子。
但是想想一枝花五元,小孩子本應上學的年紀卻大老遠跑到機場,不管那紙上寫的是不是騙人的,也不容易,何況還要偷偷摸摸,防範機場管理人員的驅趕。五元錢對他們這些人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然而,她沒想到徐少爺從錢夾裏抽出了好幾張粉色的票票全部遞給小女孩,包攬了花籃裏所有的玫瑰。紫衣想攔,可還沒等她說話,小丫頭接過錢一溜煙的跑了,紫衣瞪著那慌忙跑走的小女孩,又看看了徐曼冬,那表情分明在說,“我們是不是遇到了騙子?”
徐少爺揉了揉她的腦袋,“我正好需要這花!”
紫衣又低垂了眉眼,他需要這花的用途不過是想要送給她。
果然徐曼冬說,
“有一點點遺憾,不是百合,但是我想紅玫瑰更適合,因為它代表了愛!”話剛剛說完,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徐少居然單膝跪倒,手捧著玫瑰,“紫衣,嫁給我!好嗎?”
楊紫衣有點懵,她還沒有答應他的交往,不過是這一趟旅程有些曖昧,不過是他輕吻了她,她沒有提出異議,怎麼一下子就到求婚這個環節?這也太快了吧!
看熱鬧的人群中自然不缺熱心觀眾,他們擺著巴掌,叫著,“答應啊!快答應啊!”紫衣放眼望去,連穿著機場製服,剛剛過來驅趕賣花小女孩的安保人員都在用熱切的眼神看著這一幕。她不知如何是好,低著聲音,“你先起來,這麼多人看著呢!”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了!”徐少爺不要臉起來一點不比他那個準妹夫差。可是紫衣卻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她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無措的低頭,卻正好碰上徐曼冬那雙盛滿殷切的眼眸。她恍惚了一下,那一刻差點就淪陷在他那寵溺的目光中。
“曼冬,我隻能答應你,可以試著…….交往看看!”聲音細弱如蚊,但徐少爺聽的很清楚,有這一句足夠了,不用試,他一定會讓她做最幸福的小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