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要嚴刑逼~供,還不知道采薇受不受得了。
張俐敏的內心十分苦澀。
“樂萱,如果你內心的苦,早點說出來,現在也不至於那麼傷。其實,你誤會你爸爸了,他……”
“別說了,都是你們的錯!”
看見淩樂萱的情緒非常激動,張俐敏也不好多說。
她隨手抽了幾張紙巾給淩樂萱,示意她將臉頰上弄花的妝容擦一擦。
沒有想到,淩樂萱一掌揮過來,打得張俐敏的手背“啪”地一響,紙巾散亂地落在地上。
“我爸爸現在不在這裏,收起你的假惺惺,我看了都想嘔吐。”
淩樂萱的眼波一動,她翻了一個白眼,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樂萱……”
“別喊我,俞采薇犯了這個事情,就算是檢察長、警察局長和市長全部瀆職,共同出麵擔保,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會讓她深切地知道,什麼叫做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頓了頓腳步,淩樂萱回過頭。
看了看一臉灰白、搖搖欲墜的張俐敏,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然後,她一字一頓地說:“俞采薇能有今天,全部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張俐敏頹廢地滑坐在地上,雙目無神,還順手扯住了餐桌布。
“劈裏啪啦”一陣亂響。
熱氣騰騰的飯菜全部潑在地上,餐盤狼~藉。
好幾滴熱湯~濺到張俐敏的手背和大腿上,她絲毫感覺不到燙,隻是如一尊木偶一般坐立著。
淩樂萱已經回到房間裏,將一切嘈雜關在門後。
她走進盥洗室,將臉上的妝容全部清洗幹淨。
鏡子裏的人,一張小巧的瓜子臉,秀鼻高挺,嬌唇紅潤,皮膚白皙剔透,比俞采薇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
為什麼?
為什麼那麼優秀的男人,眼裏隻有一個俞采薇呢?
淩樂萱雙手握拳,狠狠地砸在盥洗台上。
她用力過大,虎口猛地一震,疼痛延~展到修長的四肢。
還記得十歲那年,爸爸將張俐敏和俞采薇帶了回來。
她剛失去了親生的媽媽,抱著芭比娃娃,怯生生地站在房門後麵,偷偷地打量他們。
俞采薇穿著一身湖藍色的連衣裙,笑眯眯地指著她的芭比娃娃說:“這個娃娃好可愛!”
爸爸的眼神掃過來,輕聲說:“樂萱,將娃娃給妹妹玩一玩。”
這可是媽媽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怎麼可以給別人摸~髒了?
所以,她抱緊了娃娃,一個勁地搖頭,說什麼都不給。
爸爸大發脾氣,不由分說,衝上來就是一個耳光。
淩樂萱捂著發紅的臉,抱著芭比娃娃回到房間,渾渾噩噩地哭了一個晚上。
這是爸爸第一次出手打她,竟然是為了一個陌生的、所謂的妹妹。
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淩樂萱就變了。
她見不得俞采薇過得幸福,所以,她一直在惑~亂安西凱的心。
沒有想到,傻乎乎的安西凱也不願意無期地等下去,竟然草率地決定和俞采薇結婚。
當她決定最後出擊的時候,竟然又冒出來一個靳慕翔。
不僅表現出一副獨~裁的守護者姿態,甚至,還不惜當著全市新聞媒體的麵,打~破自己從不~上新聞的例子。
最重要的是,無論是外形,還是家世,靳慕翔都比安西凱要好上千百倍不止。